而且,沈大影后酒量也太差了。
就老闆釀的那酒,她喝上幾壇都不會醉,虧得沈知言還是七級異人。
流溪搞不明白就懶得去想,放小方離開的同時不停叮囑她要快點回來,還有一大半烤串沒有烤呢。
小方點頭,馬不停蹄的往後院去。
穿過遊廊剛進院門,她就瞧見被摁在竹椅上的自家藝人扒拉著觀主的手,似乎想說什麼。
院裡燈光打在自家藝人臉上,清晰的照出對方臉上那不值錢的笑。
那是幾乎不會出現在言姐身上,仿佛陷入戀愛里的小女孩面對喜歡的人時帶了撒嬌意味的笑容。
小方心裡一個咯噔,不由自主的想多了,腦子裡已經有了藝人被踹翻櫃門後的一百零八種官宣文案草稿。
竹椅邊上,沒什麼表情的殷荼看到小方進來,再次捉住沈知言想要順杆爬的動作,將人按回椅子裡:「回去弄點醒酒的熱飲給她喝喝,還有,她晚上沒吃飯,你注意一下。」
語氣上聽不出什麼情緒,小方再次掃了眼殷荼,連連點頭,絲毫不敢大意的扶穩醉酒後分外活潑的沈知言,哄著人往外走。
還沒走出三步,後邊又傳來淡淡一句:「避著點人,別明天上頭版頭條。」
小方誒了好幾聲,繼續回頭哄自家藝人。
很快,院子裡重新安靜下來。
殷荼躺回竹椅上,望著頭頂的星空發呆。
她身下似乎還殘留著沈知言的體溫,就連空氣中都有著淡淡的酒氣。
不久前,這處空間裡的酒氣更加馥郁,而她,任性的吻了沈知言的喉結。
殷荼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有什麼樣的心情,她唯一能確定的,是吻上去前,自己心裡沒有排斥,也沒有後悔。
她想那麼做,便那麼做了。
上輩子師父走後她就是這麼隨心所欲的人,從來不會因為外界因素而影響自己的決定,畢竟她有那個實力讓一切質疑她的人閉嘴。
這輩子,殷荼自然也不會委屈自己。
哪怕明知道沈知言動機不純,可看在那張臉上,殷荼樂意。
至於沈知言酒醒後會是什麼反應,那就是她該頭疼的事情。
誰叫她壞心眼的先勾自己的呢?
說起來,殷荼還挺期待的。
向來對外清冷矜持的大影后醒來想起自己醉酒時做的事,是不是該找條地縫鑽進去躲一躲?
抱著這點期待,她躺在竹椅上心情頗好的睡著了。
一直到後半夜,流溪那傢伙從外邊回來,吵醒了她,殷荼才慢吞吞的起身回屋。
等她洗漱完,已經是凌晨一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