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出發前,她得先讓週遊處理好自己的事。
當然,若是有幫得上忙的地方,殷荼很樂意搭把手,所以才示意想和週遊聊聊。
見沈知言她們已經走電梯那邊去了,落在後面的殷荼追了幾步,蹭到女朋友身邊,小聲商量道:「大影后,我等一會再回去,可以的吧?」
沈知言正溫聲安撫流溪,聞言回頭,見殷荼一副有話要和週遊談的架勢,轉瞬間便明白了。
「可以,但是不要走太遠。」
殷荼乖巧的嗯了聲,隨手在沈知言她們身上布了道防護罩,一直等三人進電梯了,才從系統空間裡拿出一壇酒遞給身後的週遊,邊走邊往上指了指:「去天台?」
週遊嗯了聲,默默接過酒罈喝了口。
酒店天台挺大,上邊還建了些娛樂設施,本來上天台的門是鎖著的,但難不倒殷荼她們。
兩人輕輕鬆鬆打開門,選了個適合看星空的位置,在游泳池邊的躺椅上躺下。
「說吧,你和流溪到底怎麼回事?」殷荼喝了一口酒,主動問道。
旁邊,週遊沉默了一會,似乎在整理思緒。
就在殷荼快要不耐煩時,她啞著嗓子出聲了。
「我和流溪,是大學同學,但分屬不同院系,末世災難爆發,我們正好確立關係沒多久。那時候兵荒馬亂的,等我找到她時,已經是三個月後。」
殷荼嗯了聲。
週遊繼續說:「流溪家人在災難中失聯,我也和周江沒了聯繫,好在我們匯合後我覺醒了異能,雖然被認為是非戰鬥系的木系,但在一些團隊裡好歹能立足,保證我們的生存。」
「到末世第三年,因為常常作為後勤參與戰鬥,能夠獲取的資源就越來越少,生存的壓力也與日俱增。這時候,流溪便動了主動感染病毒希望覺醒異能的念頭。」
說到這裡,週遊大大喝了一口酒,頭慢慢低了下去,肩膀微微顫抖著,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哭了。
屬於週遊的異能氣息不受控制的在天台上瀰漫開來,被殷荼用精神力罩住了。
殷荼無法感同身受普通異能者們的無奈,她看了眼陷入自責中的週遊,嘆息著跟著喝了一口。
時間已經過去幾十年,然而幾十年的光陰並沒有讓週遊從悔恨里走出來。
而流溪,顯然還是選擇了賭自己的運氣,且失敗了,成為變異生物中的一員。
但殷荼比較奇怪的是,成為異魔後的流溪,沒道理幾十年過去,還混成那慘樣。
她等週遊緩過來後,繼續問:「那你們後來是怎麼失散的?」
周江那些手下,又是怎麼將週遊抓住去做實驗的?
天台上,涼風習習,將盛夏的酷熱吹散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