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意識的,她看向殷荼。
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,沈知言已經全身心的信賴著身邊的傢伙。
雖說大部分時間殷荼都是一副不願動腦子的懶散模樣,但在她心裡卻比任何人都要可靠。
這種信任如春雨般無聲的流淌進她心裡,等發覺時已成了一片汪洋。
似乎這個世上再沒有比殷荼還要厲害的人物了。
殷荼揉了揉沈知言腦袋,想了想說:「吃完飯我跑一趟,看看有什麼需要注意的。」
那兩個傢伙身上的傷應該還沒好,她順路帶點補充異能的酒過去。
沈知言聞言安心了些,頭枕著殷荼肩膀點了點。
午飯是在酒店裡解決的,吃完飯後四人便兵分兩路,沈知言去片場那邊做著最後的收尾工作,而殷荼則領著流溪和週遊回道觀。
回去時,向來是糰子負責打車的殷荼再次探查系統空間,里邊小傢伙還在呼呼大睡,連睡覺時的動作都沒變。
她眼神暗了暗,心裡微微失落,還隱隱擔憂。
以往那個喜歡嘰嘰喳喳的小笨蛋,會遇到什麼問題呢?
殷荼想不明白,但她直覺糰子的沉睡應該和喪屍王的突然復活有關係。
不然從重生開始一直不眠不休的糰子,不會在昨天她們可能撞見了喪屍王后便待機一天一夜還不醒,何況糰子壓根不是人,嚴格意義上來說,她甚至連靈體都算不上。
能讓糰子這樣的傢伙都陷入沉眠的,除了那存在,殷荼想不出第二種可能。
她不由深深的嘆了口氣。
樹欲靜而風不止啊。
在沈知言面前雲淡風輕的殷荼,坐進流溪叫的網約車後,看向窗外湛藍的天空,眉頭皺了起來。
八月的陽光很烈,晴朗的天氣讓一切都變得更加明媚,只是不知道以後這方天地會迎來怎樣的風雨。
終於,車子開進許久未回的道觀。
流溪大概是和週遊說清楚了,兩人的關係比她們去黔南之前看上去緩和不少,下車後便由流溪領著在道觀里參觀。
殷荼沒打擾兩人,獨自去藏酒的屋子,將以往釀造的果酒裝了一半進系統空間,另一半留給需要養身體的週遊。
她出來時,流溪正好引著週遊進後院。
見殷荼又是一副要出門的樣子,她眼裡流露不舍,但去劇組這幾天的見聞也讓流溪明白,當下是真的到了多事之秋。
即便不希望殷荼摻和進去,可流溪也沒理由攔著。
將人送到道觀門口,向來有些沒心沒肺的傢伙忍不住酸了鼻子,帶了哭腔問殷荼:「老闆,你這次不會再聽他們的話對吧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