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父子情深。
「嗯。」
「你的膝蓋怎麼樣了?」
現在是不疼了,陰雨天還是有點疼的。不過,這話跟她有什麼好說的,她不就是那罪魁禍首,她知道了能怎麼辦?
「還疼著。」元洛水簡單幾個字,聲音中透著些許委屈。司空衍坐在旁邊的凳子上,她將元洛水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,她溫柔地說道:「那我幫你按摩按摩好嗎?」
司空衍小心地按在元洛水的腿上,看著她修長的腿,讓手上的感覺很舒服。而元洛水看著她的腿被司空衍把玩在手裡,看著她神情認真的模樣,她忽然問道:「今日,為何不穿她送的狐裘?」
「就今日想換個樣子。」
「哦,你以前很喜歡她送的東西,視若珍寶,如今怎麼棄之敝履了?」元洛水看了一眼,就在剛才司空衍離開,寒衣便將司空衍喜歡的衣服全部拿了過來。
畢竟,在司空衍和元洛水在外人眼裡,就是一對恩愛夫妻,當然她母慈子孝,若是不把這狐裘拿過來,絕對引人懷疑。
司空衍知道這是元洛水的試探,原主是一個媽寶,她不是媽寶。而那件狐裘凝聚著一個母親滿滿的愛,她又不屑於奪人所愛。當然,更重要一點,此物是開過光的。
誰知道,她在這裡算不算是「鬼」。
「等我氣消了再說。」司空衍聲音淡淡,聽不出來問題,可又感覺哪裡是問題。元洛水想著是不是又有什麼關係?
「你腿感覺怎麼樣了?」
元洛水輕輕抿唇,嘲弄般看著司空衍純澈的眸子,她唇角勾起一縷清冷的弧度。片刻之後,她說道:「司空衍。」
「嗯。」司空衍應了一聲,「怎麼了?」
「表弟,不要演了,沒意思的。我們儘快和離吧。」她淡淡地說道:「我是認真的。」
「為什麼?」
元洛水與她解釋道:「就北昭的事情,此事事關西楚。我倆就吵了好幾次,還有很多很多事情,你我成婚並非自願。」
「不。」司空衍下意識反駁,充滿著堅定地語氣,「我是不會和你分開的,絕對不行。」
這話一出口,司空衍懵了。
這不是她的本意,這語氣也不對,她從來沒想過對元洛水強勢說話。
「不。」元洛水重複了一遍,輕聲笑了笑,收回了自己的腿,嘲諷地看著她,「何必呢,表弟,我們是兩個陣營的人。你我爭端一直存在,和離之後,各自自由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