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嫗拿起一根藤條抽在原主身上,藤條入體,衣服碎裂,白皙的皮膚上被抽出一條淡淡的痕跡。老嫗掐著原主的下頜,將藥水灌進原主嘴裡。藥水從原主嘴邊溢出,老嫗板著臉說道:「小公子,你不喝的話,你就不怕暴露身份。」
原主抿了抿唇,她暴怒道:「你這個老妖婦,不知道我是誰嗎?」
「不聽話是吧。」
藥水發作,原主感覺頭暈目眩,有無數蟲子在噬咬著她的腦子。她疼得在地上亂滾,淚從她眸子裡流下來,她梳好的頭髮散亂,「我錯了,我錯了。我冷死了,快給我火爐,冷死我了。」
「小公子,婆婆問你,你這輩子最恨誰?」
「不知道。」
老嫗怒斥道:「當真不知道嗎?」
她痛哭流涕道:「我最恨......元卿之,百里千瀧,帝御極。我不會告訴阿娘的。」
「他們,他們欺負阿娘。我長大了一定會......」原主雙眸赤紅,死死咬著嘴唇,嘴唇被咬出血來,她頭髮披散,拿出身旁的匕首,在一塊木板上,在他們的名字上狠狠劃上一道,她咒罵道:「一定會讓百里家,帝家,我都要他們死,死,死。」
「好好喝藥。」
原主再次醒來之時,原主聽到長公主的聲音。長公主怒斥道:「春去秋來,本殿就出去一趟,少主怎麼發燒?若非重華師妹剛巧來此,本殿還不知此事。」
「殿下恕罪。」
「怎麼樣了?太醫。」
太醫說道:「長公主殿下,小公子這反反覆覆發燒,怕是邪祟侵體,驚嚇過度,不如請道士做法。」
「請誰比較好?天成山多年前被封印......」
「殿下,老身剛把藥給小公子熬好。」一個雍容華貴的老嫗手裡端著一碗藥,從外面進來打斷了長公主的話。長公主歉意地對她說道:「沈老夫人,勞您費心了。這些年多虧你在京,幫忙照顧衍兒。都沒時間照顧自家孫兒。」
「殿下,這都是老身應該的。」沈老夫人謙虛和藹地說道,「老身聽說,天成山有兩位弟子被封之時,並不在山上。其中一位季道長與殿下還是舊時好友,不如請他們為少主驅邪。」
「阿娘,我要喝藥了。」原主悶悶地說道,長公主將原主抱起,讓她坐在自己的膝上,讓沈老夫人餵她。原主雙手接過藥,一口氣全部喝完了。
「慢點喝,沒人跟你搶。今日那麼乖,來吃一顆蜜餞。」長公主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髮絲,她又對沈老夫人說道:「衍兒,平日喝藥我都要哄半日,那勞煩沈老夫人在本殿府上多住幾日。」
「多謝長公主。」
「沈老夫人,本殿還有事處理,衍兒便讓你照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