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真的可以救女帝?」
「我的醫術你居然不信?」戚重草傷懷著捂著胸口,故作姿態道:「我好歹是書院十傑之一,天下醫術唯我獨領風騷十幾年。你一個晚輩,怎可質疑你的前輩我?」
司空衍拿著解藥,倒了出來,一粒紅色的藥。她看不出來有什麼門道。她問道:「神醫,你為什麼不跟我說說製作這解藥的艱辛?」
戚重草捋了捋白髮,看著司空衍,摸了摸鼻子,「師侄,這可不像你的風格。我告訴你前兩個秘方,自然是要你交給重要的人。至於,最後一瓶解藥。女帝生死於你而言,猶如草芥,猶如螻蟻,不重要便是沒有價值。」
司空衍皺眉,每個人的生死都很重要。何況是一國之女帝,她的生死,可決定一國之興亡。若是女帝死了,這北昭質子還不見蹤影。北昭一定會陷入皇位之爭。
「女帝死了,天下百姓必定遭殃。」
聽到此言,戚重草再次對司空衍的表現感到詫異,就算他從元洛水那得知司空衍失憶。失憶可以改變一個記憶,但是改變不了本性,以及有些小習慣。
戚重草伸手摸了摸司空衍的額頭,他一臉沉重,「這也不燒啊,怎得說起胡話來了。你還是我認識的師侄嗎?你居然有良心,有道德,還關心百姓生死?」
司空衍:......
她又對原主表示拜服,殘暴不仁,神醫怎看得上她?這神醫為了錢,什麼底線都沒有。
「你說,天下興亡,都是百姓受苦。既然都是受苦,讓他們早點死,就是解脫。來生投一個好胎,這個時代就是如此。」戚重草將曾經的話奉還給她,他又站在司空衍的角度,來分析此事,「若是百里女帝死裡逃生,留得一線生機。你認為靈州能抵擋住北昭鐵騎嗎?對你而言,不是自找麻煩,你捨得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嗎?」
「神醫,你有大病。」司空衍瞪了他一眼,「她好歹是你師姐,你還是人嗎?你就那麼盼你師姐死?你師姐是不將天下百姓放在心上的暴君嗎?」
「哈哈哈!師侄也覺得此話欠揍,不是人該說的。」戚重草微挑眉,司空衍又看他,認真又誠懇地說道:「神醫,我只盼天下太平,四海歸心。」
「你和洛水師侄,都是皇室宗親。他日都有機會登上帝位,你覺得誰合適?」戚重草試探地說道。
「洛水。」
「嗯?」戚重草搖搖頭,他為司空衍解釋,「司空師侄,你失憶了。但我要告訴你,你知道四大世家,帝家,司空家,喬家,蕭家。帝家已滅,而剩下的三家司空家,首富喬家,藏兵山莊蕭家都是只忠心於你。」
「而書院又是公主黨一系,上代弟子都是忠於你。論朝堂大半宗親都以你馬首是瞻,論兵權,你的嫂嫂姜家,便是懷化將軍,掌握楚京的兵馬。」
「論你的身份能力,你是先帝唯一的外孫。你修煉了六壬心魔訣,你曾經平定東夷戰亂,斬殺東夷王,滅了東夷十五萬大軍。你在相王之亂,你用六壬心魔訣,讓天下皆知。你榮安郡王,無雙風姿,皇族第一人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