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司空衍不管少女元洛水的哭泣,去了後山,沒找到重華。她就在重華房裡睡著了,晚上的時候,重華來了。
重華不悅地說道:「你欺負二殿下?」
「她向你告狀了?打小報告,果然不是好人。」少年司空衍反問道,重華皺眉道,「沒有,你別空口無憑!我負責點卯的時候發現的。」
此話一出,瞬間讓少年司空衍的心情更差了,重華居然凶她,她大聲質問道:「你點卯先不來點我,反而去點一個外人。還為了一個外人來說我,我大早上就被人嘲笑。」
嘲笑?
你會被欺負,你不欺負別人就好
「那是你親表姐,怎麼會是外人?」
「外人,就是外人。什麼親表姐?還告我狀。」少年司空衍委屈地說著,她又撇了一眼重華,她低啞著聲音,「我倆才是自己人。她考第一,你送她簪子。我呢。」
說到最後,聲音中透著濃濃的委屈。像是真被人欺負了好委屈。
重華無奈地按了按太陽穴,她總要照拂元洛水一下,點卯她就隨口一說,她怎麼就信了。這孩子就那麼較真。
她瞧著司空衍那軟軟的臉,聽她軟糯糯的聲音,透著委屈,她忽然想逗一逗她,聽她哭,聽她無可奈何,強忍著淚水的惡趣味,她說道:「我若是不送你,你會怎麼樣?」
話音剛落,少年司空衍就坐在地上,她一下子眼圈就紅了,眼淚從她的眼眶流下,她抱著雙膝,將頭埋在膝蓋之中。
這簪子說好送她的,是她不守信用在先,她是大人怎麼可以不講信用?
她跟元洛水都考了第一名,差別待遇就那麼大。
她還耍賴說,不送自己。
她覺得自己好欺負,自己不是元卿之的孩子,她一定不喜歡自己。那她幹嘛要教自己,書院那麼多夫子,她又不是沒人教。
她肯定嫌棄自己的身份,別人在背後都說她是野種?
重華見她不出聲,她摸了摸她的臉,「動不動就哭,情緒那麼不穩定,丟不丟書院的臉。給你。」
少年司空衍看著重華手裡的一串寶石手鍊,把頭一偏,淚水落在重華的手心,她抹了一把眼淚,她嘴硬地說道:「我不要,我不受嗟來之食。你那麼疼元洛水,你找她去啊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