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久見了!只要活得長,啥奇觀異景都可以看到。
百里女帝將司空衍放在自己的床榻上,給她蓋上被子,她說道:「司空衍來了,洛水在附近。你派人去把洛水找過來。」
「是。」
百里女帝伸手摸了摸司空衍的額頭,怎麼有點熱。
她低下頭,將自己的額頭貼在司空衍的額頭上,居然在發低燒。她修長白皙的五指,將落在司空衍臉上的髮絲挑開。
半濕的長髮落在頸後,好一副美人出浴的模樣。無形先被主子的美貌震撼,可主子的臉冷得要死。百里女帝原以為一年前白水山莊,司空衍只是在鬧脾氣,沒想到她真的服用對愁眠。
......
一年前的白水山莊
百里女帝將司空衍帶了回來,司空衍從偏冷的月光色看著百里女帝泛著白色的臉,以及那臉上的冷汗,這是讓她在心疼。
司空衍收回眸光,抓起她的手腕,看著那血色的一道,深可見骨。她想女帝大概是真不希望她死,這才拼了命救了她,她放下她的手腕,像是在聊家常般問道:「我的命真的那麼重要嗎?重要到讓你讓你剜了心脈血。」
「澈兒,你的命很重要......」
「在重要......我也不想要了。」司空衍打斷百里女帝的話,她看向無盡的黑暗,前方通往白水山莊的路,除了夜幕下的幾點星光外,黑暗讓她看不到任何光明,任何希望。
她眼底沒有閃動任何星光,晚風吹起她的衣袍,衣袍與風的接觸,奏出一段哀歌。她自暴自棄地說道:「反正,我這一生不過是一顆棋子而已。高興了你們哄兩下,不高興了隨便我。」
「沒有,澈兒,我從來都沒想過把你當棋子。」百里女帝拉住司空衍的手,她苦苦哀求一聲,「母皇那麼多年來,一直都有來看你。」
「看我?還是看二殿下?」司空衍冷笑一聲,攤了攤手,「我從來都在不在乎。」
不在乎,不在乎
「可我真的是想死,不是跟你們鬧脾氣,你給不了我想要的,她也給不了我想要的。可這樣總有一人要邁出一步,不然就是死局,大家一起痛苦。」
百里女帝:......
「十四歲的時候,我年少輕狂,我用六壬心魔訣拉她上///床///,我承認我錯了,我不該將我的喜歡強加在她身上,所以啊......我在雪地里跪了三個時辰,你知道吧!」
百里女帝點點頭。
司空衍看向自己的膝蓋,自顧自得說道:「我後來在白水客棧調養了快兩年,那兩年裡,我想我遠離楚京,大概可以忘記這一切。其實,我那一年便知道你是我的親生母親,我挺傻的。我十二歲的時候,我身染天花,你來看我。」
「那時,我便該知曉身世。我就該問問你,或者我那時對你的敵意,我是怕你把我從她們身邊帶走。我不想和你回去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