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愁眠已經進入她的臟腑之中,佛子釋心。
這裡一定有佛子釋心。
元洛水跑到那塊陵墓前,她跪在地上磕頭說道:「瑞榮太子,我乃世宗皇帝之後。如今,我已與您的後人司空衍一年前成婚。」
「我的夫君,如今毒入肺腑。只能用佛子釋心救命,我若是有得罪之處,請榮瑞太子見諒。無論前塵往事如何,我定力保太子一脈後人......更願意撥亂反正。」
元洛水在那蒲團上磕頭。司空衍在模模糊糊的視線之中,看著那模糊的影子,正跪在蒲團上,一遍又一遍地磕著頭,在為她的命做抗爭。
好像她磕了一個兩個......十個十一個......三十......
司空衍更加心疼了,她挪動著步子,她希望元洛水不要再磕頭了。洛水不該這樣子,求神佛沒用的。求祖宗保佑沒用的。
她剛才好像看到洛水唇語,撥亂......什麼的?是撥亂反正嗎?她亂說什麼呀?
她伸手去揪一揪洛水的衣角,別磕了,真別磕了。她的額頭疼不疼,要留疤的,要不好看的。
忽然,蒲團下中什麼機關打開了。
元洛水聽到機關的開擴聲,一個小盒子出現。
元洛水打開盒子,盒子裡放著一枚紅色的丹藥。元洛水將佛子釋心放入司空衍的口中。
佛子釋心慢慢地進入司空衍的口腔之中,司空衍抬眸就見著低頭的洛水,看著她額心泛著青紫,皮膚下流動的血液,她伸手去給她揉一揉。
......
瓢潑大雨,三月的天氣,雨聲落在地上。
元洛水,司空衍已經離開了太子陵墓。司空衍自從服用了佛子釋心,體內的對愁眠消失,味覺和聽覺都恢復了。就是她的武功還未恢復。
司空衍看著窗外的霧蒙蒙的天氣,春意濃濃,她坐在窗前,雙手托著下巴,正在神遊物外。寒衣送來湯藥,她說道:「少主,你的藥好了。」
「叫什麼少主?叫姑爺。」司空衍聽到少主一詞,略微皺了皺眉,她撇嘴糾正道。寒衣點點頭,「好的,姑爺。」
「洛水呢?」司空衍問道。
「剛才無雙宮內傳來消息,宮主去處理一下,很快就回來。」寒衣看著臉色憔悴的司空衍,她保證道,司空衍聽了一聲,她推開碗,「你就跟她說,我不喝藥。」
寒衣:......
她何時那麼矯情了?喝個藥要宮主哄?
「我就是要她哄,哄我!」司空衍看穿了寒衣的想法,她又添了一句,「從我醒來到現在,她已經離開了兩個時辰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