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毅忍受著琵琶骨的疼痛,他全身被抽走了力量。不如......
「告訴我,豐家後人在哪裡?」帝東隅直接將他的下巴脫臼,手裡的劍落在唐毅的手腕上。唐毅閉了閉眼,帝家都是瘋子,徹頭徹尾的瘋子。
就在這時,一把玉色的紙傘帶著一身紅衣翩然落地,像是九天仙人般來到凡塵。
落地無聲,紙傘下是一個風采驚世的身姿,臉上帶著一張面具,垂憐眾人。
帝東隅臉上平靜,心里極度不平,她都要套出魔剎冰晶的下落,被這該死的女人攪黃了。她和黃泉閻羅都被女人身上的氣勢所壓。
帝東隅笑著說道:「祭酒大人來了,我先走了。」
「帝東隅,欺負梅花內衛問過我沒有嗎?」
「帝家欺負梅花內衛?那麼帝衍欺負了梅花內衛多少年,祭酒大人管過嗎?」
「帝衍?」重華輕哼一聲,紙傘切斷了雨滴,帝東隅的臉上多了一道血痕,「帝小姐,勸你謹言慎行。」
帝東隅的臉上一絲疼痛,她掌心握緊,她抬眸對她,不咸不淡地說道:「祭酒大人教訓得是,有些東西一旦錯過了,想要再找回來,那就難如登天。」
說完,她和黃泉閻羅都走了。
重華舉著傘,聽著略帶諷刺的話,她拿傘的手腕露出冷白細膩的肌膚,青色的血管若隱若現,卻交織環繞著如蜘蛛網密布的血色痕跡。
她又在自///殘了,用傷痛逃避,逃避發生的事情。疼了,痛了,就會不去想。
她的手指握緊了紙傘君不見,如今也只有君不見屬於她一人。在君不見中她可以感受到屬於自己的那絲小小的慰藉。
紙傘名喚君不見,是她去藏兵山莊打造的。
君不見,君不見。
不見君,不見君。
她垂眸看著跪在地上的唐毅,豆點大的雨順著紙傘的傘面,像是流珠般落在地上,唐毅的心如同這雨點的聲音有節奏地跳動。
「主子,主子。」唐毅急忙求饒,對於這一位曾經的主子,他道:「重......重華殿下饒命,重華殿下饒命,饒命。」
能統領梅花內衛的,必定是皇族,那定然是先帝的女兒。
對於司空衍和元洛水之間,她明面上都是偏向元洛水,可她私下從來都是不動神色偏袒司空衍。她也常常會耐心哄哄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