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一個書架緩緩被分開, 一道熟悉的身影從裡面出來。
居然是謝不行。
那麼,裡面的念道德經的聲音, 就不是謝不行。難道另有其人,被謝不行關押在此處。謝不行輕輕咳嗽幾聲,他用手撐住書架,拿起一塊帕子捂住嘴巴。
他蒼白的臉,都感受到了死亡的迫近。他隨手拿起放在柜子上的一瓶藥,他倒出一粒便服了下去。最後,他將帕子扔進了火盆里。
又聽見一聲關門聲,謝不行出去了。
司空衍和元洛水從暗處出來,兩人來到火盆前,看到帕子上染著一口鮮血。也就是說謝不行已經病入膏肓了。
大抵是沉疴舊疾,折磨著謝不行。
怪不得,戚重草會馬不停蹄趕回天龍谷,說到這戚重草,她倆一直就沒見著他。等這裡的事情解決了,她倆決定去找一找戚重草。
司空衍走到那扇密室的門之前,她見著那密室的門附近擺著兩個小花瓶,其中一個落滿灰塵,另一個非常乾淨,她轉動乾淨的花瓶。
她聽到一聲齒輪轉動的聲音,密室的門被打開了。兩人走了進去,穿過長長的石壁走廊,大約走了一盞茶的功夫,來到了密室最深處。
一間巨大的耳室,點著幾盞稀疏的燈火,一個瘦削且面容憔悴的青袍男子躺在地上,他的腳踝上被巨大的鐐銬給鎖住,這一看便是被人囚禁在此處。
可很快兩人又聽到了機關被開啟的聲音,謝不行去而復返。謝不行走了進來,他對著躺在地上的男子,冷冷地說道:「你又要惺惺作態嗎?」
躺在地上的男子:......
「怨我也好,恨我也罷!這是你應得的,怪不了旁人。」
躺在地上的男子微微睜眸,嘴角勾起一抹淒涼的笑意,從地上艱難地撐起身子,「二哥,這裡只有你我兄弟二人,何必這般虛偽。」
二哥,那麼此人便是謝家老三,謝不畏。
謝不畏居然沒有死,被謝不行藏在這間密室之中,差不多十九年的光景。
「我沒勸過你,讓你早些收手,可你執迷不悟。」
「執迷不悟?呵!謝不行,你若還念及你我兄弟之情,就放過我吧。」謝不畏哀求一聲,長期被囚禁在如此不見陽光之處,白皙的臉又病態又白皙,盡顯陰柔之美。
謝不行:......
「二哥!你若是不肯放過我,便殺了我吧!屆時我見到了爹娘,也不會在他們面前說你一句半句的壞話。」謝不畏伸手拉了拉謝不行的衣袍,他匍匐在謝不行的腳下,可憐又可笑。
「不畏,你是我撿來的。那麼多年的感情,我是不會殺你的。」謝不行蹲下身子,替他理了理頭髮,謝不畏的眸光有一絲亮度,「二哥,今天我能不能不吃大夢浮華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