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在暗中推波助瀾,你讓二哥給靈諳師姐下了一樹壓海棠。讓她誤以為失身給帝御景,從而離間書院同窗之間的感情,書院弟子被猜忌,你取代了真正的院長。書院之亂其實對你而言,有一個好處,就是見過院長的所有人都殺了。」
「你不殺我,只有我沒見過真院長,我的存在不會讓人懷疑院長的真假。司空師侄,她去挖墳掘墓,她發現了真院長的屍體。」
「哈哈哈!」假院長大笑一聲,眼神狠毒,冷笑一聲,「戚重草啊,戚重草,你倒是讓我刮目相看。我的學生還是能識破我的一點點詭計,我給你上過課,我教過你,做人做狠,做事做絕。順吾者昌,逆吾者死。」
「我又怎會留著院長的屍體,那不知死活的東西,居然想要阻止我,我便將他挫骨揚灰了。」
挫骨揚灰!
戚重草的瞳孔泛著一絲殺意,雙手握成拳頭。
「那你為什麼沉寂了那麼多年?」
「司空衍出生了,我不得為她打算打算。」假院長保持著假仁假義地模樣,故作苦惱地說道:「若是在我手裡,這孩子不得受苦,我還要躲避百里,慕靈諳另一人格重華的追捕,放在慕靈諳手裡最好。司空衍能過上最好的生活,我還能看著她。」
「她就成了慕靈諳的孩子。我日夜所盼,盼她學成六壬心魔訣,她不負吾之所往。我便知道機會來了。」假院長真是一臉興奮,「西楚帝這瘋狗,他看不慣司空衍。他將嘉樂郡主送給司空衍做劍奴。不用我多說,嘉樂郡主見司空衍習得六壬心魔訣,便知道司空衍是誰。她一次又一次將自己的冤屈告訴司空衍。而司空衍從小聰慧,早知道相王和慕靈諳之間的仇恨。司空衍便從小折磨嘉樂郡主,後來,後來......」
「嘉樂郡主死了,而她,她是不是發現了那冤屈?」戚重草顫抖地說道,「這真相足以讓她恨死靈諳師姐,恨死所有西楚皇室。」
「沒錯,自己培養的孩子,有朝一日殺了自己。我想想都好興奮......」
「司空師侄挖墳掘墓是你。」戚重草在假院長最得意的時候,出言打斷他,聽到笑聲戛然而止,「你沒想到吧!」
假院長拿了一壺茶,給自己倒了一杯,清澈的泉水帶著熱氣落在了茶杯里,泛著一絲白霧,模糊了視線。就像是那熊孩子把墳墓掘開,敲開棺材蓋,陳舊死亡的氣息在她眼裡綻開。
「是。」
「你也怨恨她?」
「那你錯了。」假院長一副寬宏大量,心胸寬廣,「她只是一個孩子,當時就十五歲,誰家孩子沒個人憎狗嫌的時候,我幹嘛跟個熊孩子計較。」
有人挖墳掘墓,他還一副驕傲的模樣。
簡直有病,有大病。
假院長一眼看穿他,他放下杯子,「人和人是不同的,若是你們當初有她這腦子,你們之中敢有人來挖墳掘墓,那麼......吾會讓你們死得更慘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