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目光在靈獸苑弟子中間一掃:「哪個混蛋乾的!」
負責照顧翠花的記名弟子路小富被推了出來。他瑟縮著解釋:「您別看我啊!我是人,和翠花有生殖隔離的!」
陸長見無語:「我當然知道不是你,我是在問你!」
怕罪名落在自己頭上,路小富迅速一五一十地招了:「是油光水滑炭烤小香豬三號!一個半月前的晚上他偷偷翻進了翠花院子,把翠花那個了。第二天早上我來的時候他們已經生米做成熟飯,翠花脖子上的小紅花還掛在它的豬角上呢!」
路小富也沒想到會懷上,便壓下沒說。翠花最近吃的睡得,也不大顯懷,他還以為只是胖了,哪想到突然就要生了!
陸長見聽得血壓飆升,門內唯一的「女娃」就這樣被糟蹋了。他只覺眼前發黑:「拖下去,騸了!」
其他弟子聽到命令,站出來就要把路小富拖下去。路小富掙扎著大叫:「你們拖我幹嘛?」
陸長見喝住他們:「不是他!是油光水滑炭烤小香豬三號!」
兩位記名弟子這才扔下路小富,跑去捉豬了。
路小富手腳並用地爬起來,望著已跑得沒影的兩個傢伙,恨恨咬牙:等翠花沒事兒了再和他們秋後算帳!
鶴雲櫟給翠花餵了止痛和鎮定的丹藥,但效果並不好,小獸依舊叫得悽厲,無法順利生產。
焦急的神情填滿了清俊的眉眼,白皙的額頭冒出點點細汗。
丹醫雖有共通之處,但並不能互相替代。鶴雲櫟對醫道懂得不多,接生尤其一竅不通,又關心則亂,不敢貿然下藥。
「快!派人去請我師父!」
得到吩咐的弟子還沒出門,獸舍門口便傳來一陣騷動。
「應師叔來了!」
「應師叔!」
弟子們讓開了一條道。
鶴雲櫟抬頭,望著穿過人群來到他面前的應歲與:「師父!」
氤氳的雙眸因著急染上水汽,在火光下泛著細碎的光暈。
應歲與摸了摸他的臉頰,低聲安慰:「嗯,在呢。別急,讓為師先看看。」
鶴雲櫟遵照他的囑咐讓開位置。
應歲與蹲下身,看了看小獸的情況,拿出帶來的針包,抽出一根銀針,插入了翠花頭頂的穴道……隨著一根根針落下,翠花的氣漸漸順了,慘叫聲小了。
「見到頭了!」搭手的記名弟子看到鑽出來的幼崽鼻子,驚喜大叫。
應歲與拿過準備好的筆紙,寫了一張丹方:「熬水來!」
原本緊張混亂的場面,隨著應歲與到來漸漸井然有序,弟子們燒水、扎針、熬藥……忙到大半夜,幼崽終於全部順利生了下來。
「總共四隻,三公一母!」路小富很有眼色地抱著唯一一隻『女孩兒』分別到幾位師長面前賀喜,「恭喜師伯、師叔!又多了個『姑娘』!」
輪到鶴雲櫟卻是:「恭喜掌門師兄,升任外公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