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前幾天的夜襲,師父和三師伯要去排查門內的防禦陣法和設施,以免賊人做了手腳。
這樣一來倚松庭又沒了人,鶴雲櫟便被送到了陸長見處,由大師伯看護。
而大師兄則去照看雋明袖與「青葉小師妹」,順便給他們上課。
對於自己和兩個師弟師妹一個待遇的狀況,鶴雲櫟表示習慣了,沒什麼的。反正也不是第一天當大齡兒童了。
滿心怨念的他如是安慰自己。
好在可以藉機會問問大師伯關於師父的事。
「大師伯,師父以前是什麼樣的?」
瞧陸長見一臉不解,鶴雲櫟解釋道:「我是說,根據你的了解他有沒有可能……做下一些不好的事,走上歧途?」
陸長見詫異:「他現在不就是嗎?你終於發現了?」
師侄終於開竅了?
鶴雲櫟辯解:「話倒也不能這麼說,師父目前做過的事和真正的不好的事還是有區別的。」
在他眼裡師父只是喜歡通過捉弄人取樂而已,算不得什麼罪惡的事,而且作為被作弄的最多的師父親傳弟子的他都不曾放在心上,其他人為什麼不能寬容點呢?
他熟不知應歲與對他的捉弄,和對別人的「捉弄」是兩回事。
陸長見有些失望,原來沒有開竅啊。
短暫沉默後,鶴雲櫟再度開口問道:「師父和師祖的關係是不是不太好?」
陸長見悵然一嘆:「說句實話,我們六代弟子裡誰又和你師祖的關係好呢?」
師祖性情暴戾沒耐心,對待弟子們十分嚴苛,師長們一直對他頗有怨言。這些都是鶴雲櫟知道的,說了等於沒說。
完全問不出有用的信息,也不知道大師伯是沒明白他想問什麼,還是在打太極。
晚些時候,陸長見把白天的事告訴了回來的應歲與:「雲櫟今天一直在向我打聽你以前的事,甚至還問到了你和父親的關係。」
「怎麼了?師兄想說什麼就說啊。」應歲與似乎毫不在意。
「主要是我也不知道說什麼。都是些過去的事,也沒什麼好提的。現在都好好的,還想那些做什麼?」
陸長見捏著下巴:「我覺得主要問題在你,你總是把事憋在心裡,什麼也不說。說是不教雲櫟師侄擔心,結果反而讓他更擔心。他才會病急亂投醫,來抓著我們東問西問的。」
他說的不止是鶴雲櫟,也是他們三個師兄的共同抱怨。
應歲與並沒有改悔之色,只回道:「有些事知道是一回事,但怎麼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。師兄素來善解人意,通情達理。這樣的你都不知道說什麼,師弟我又如何知道怎麼說呢?」
陸長見被他誇得又高興又驚疑:「也是哦。」
應歲與看了一眼信以為真的大師兄,對他的笨蛋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。
……
領上自己徒弟,兩人走在回倚松庭的路上。
鶴雲櫟關心:「師父和師伯今天將門內的陣法禁制全部查驗完了?」
應歲與:「嗯,暫時沒什麼問題。」
所有記名弟子也挨個談了話,沒有被冒充的情況。
鶴雲櫟一喜:「那弟子是不是可以自由行動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