給顧決雲做完日常檢查後,他便離開了洞穴。
……
經過幾天的調理後,雋明袖又活蹦亂跳起來,繼續纏著鶴雲櫟,說著沒有邊際的話:「老頭子什麼時候出來?我最近心口這裡總空落落的。那情蠱真可怕,我竟然開始想老頭子了。」
鶴雲櫟已經強調累了:情蠱對雌蠱宿主是沒有影響的。
雋明袖說著說著又想起一出:「師兄!我昨天發現自己長了根毛!你要不要看看?」
長了根毛?
鶴雲櫟拒絕:「不用了。」
他試圖組織語言,向小師弟解釋,青春期長毛是很正常且私密的事,不用太過在意,但也不要隨便給別人看。
雋明袖卻認為他是在客氣:「師兄不用和我客氣,我只給你看。」
這種特殊待遇不要也罷。
鶴雲櫟正準備開口阻止雋明袖脫褲子,便瞧見他從袖子裡摸出了一根有小指寬長的橙紅色羽毛。
「就是這個!」雋明袖把左手的袖子撩起,將羽毛放到小臂上比劃,「就是從這裡長出來的,我啪的一聲就把它拔了。」
尷尬的鶴雲櫟:是他想多了。他是骯髒的成年人。
雋明袖滿臉未被知識侵染過的「單純」:「師兄,你說我為什麼會長毛啊?難道我其實是一隻雞精?那我以前吃掉的跑山雞豈不是都是我兄弟?」
他緩緩張開嘴,滿臉的痛心與不可置信。
那可是手足相殘!
鶴雲櫟安慰:「我相信師弟和跑山雞的親緣關係應該還是挺遠的。放心吃吧。」
正長個子呢,可不能餓著。
他要走了羽毛,找到了正在調配丹藥的應歲與:「小師弟說這是從他身上長出來的。」
應歲與看了一眼:「他從哪只山雞身上拔的吧。」
「我覺得小師弟的模樣不像是編故事。」
如果是編故事,雋明袖一定會將前因後果想全。可能離譜,但邏輯絕對合理。不會是那副想到哪裡說到哪裡的模樣。
「也沒什麼好奇怪的,到了年紀長兩根毛很正常。」應歲與似乎完全不擔心,從藥缽里拿出一顆丹藥,遞到弟子面前。
鶴雲櫟低頭,將丹藥銜住,吞進嘴裡才問:「這是什麼丹藥?」
應歲與:「情蠱……」
剛到喉頭的丹丸咽也不是,吐也不是。
「解藥。」
能別在這個上面大喘氣嗎?
鶴雲櫟抱怨:「我又沒中情蠱。」
「難道不好吃嗎?」應歲與反問。
鶴雲櫟砸吧砸吧嘴,丹藥是甜的,但又不是很甜,帶著一股堅果和羊奶的香味兒。
他點頭:「好吃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