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卿眠含糊道:「一些朋友間的秘密。如果雲櫟小友想告訴你,自然會說;如果他不想說,我也不好透露。」
應歲與冷靜細思。
他與謝卿眠的來往不算長也不算深,這傢伙就算想說什麼不能說的也說不出來。
終究是弟子奇怪的狀態讓他亂了陣腳。
來都來了,應歲與還是警告:「不要做不該做的。你很清楚我懂得如何報復你。」
說完起身走了,並沒有拿謝卿眠給他準備的山泉水。
謝卿眠眸光微顫。
確實是很有效的威脅啊。
——好像惹到了這傢伙呢。
應歲與這副模樣,難道雲櫟小友回去後情況不太好?
莫非藥下猛了,嚇到他了?
還真是個嬌氣的孩子。
謝卿眠想去看看自己的忘年交。
但天色已晚,他還要去給師父泡茶。
明天吧。
只是去找娘娘的路上,他越想越不對。
——他們師徒,真的和自己對師父不一樣嗎?
……
應歲與回來時,發現被他安慰睡下的鶴雲櫟又起了身。
見到他,鶴雲櫟立馬站起來,擔憂道:「我以為師父什麼話都沒留就去伏魔塔了。」
應歲與提起手裡的食盒:「借廚房給你燉了點安神的湯。」
「弟子其實沒事的。」
但還是高興地接過了食盒。
喝湯的間隙,應歲與細細打量弟子。
確實像恢復如常了。
「師父之前去伏魔塔,有查出什麼嗎?」
「外圍情況和宇文佾說的並無出入。今晚進去看看,如果沒有其他問題,後天拿到朱雀血便去取附靈骸骨。」
鶴雲櫟點點頭。
很快到了該行動的時間。
臨走前,應歲與叮囑:「早點休息。」
「怎麼可能睡得著啊。」鶴雲櫟低聲抱怨。
這可和踩點不一樣,被抓了就是證據確鑿。
應歲與轉過身。
但每走一步都是不安心。
想到自己方才前腳離開,鶴雲櫟後腳就醒來的情形。只怕今晚他回來之前,弟子都會輾轉反側,坐立難安了。
而且這裡是白玉京,一個他無法信任的地方。
傍晚他不過離開一個時辰,謝卿眠便能趁機對鶴雲櫟說上一番胡話,若一會兒再發生什麼……
沒有哪比自己身邊更安全。
應歲與剎住腳步,片刻停駐後,折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