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法仿冒的特殊紋路表明了它的身份——
玄武皮,佩之可驅百毒。
這是高純度的玄武血脈在蛻皮時留下的。
和活著就能放的朱雀血不同,玄武血脈每隔三千年才蛻一
次皮,而目前大乘期的壽限平均在五千載。因此加上胎皮,一個玄武血脈一生中也最多褪出兩張皮。
而這還只是理論上,大部分修士,是活不到三千歲的。
玄武皮的稀罕程度不言而喻。
盒子中的皮色澤偏白,柔軟輕薄,接近人膚,正是一張胎皮。
見到想要的東西,應歲與這才說起附靈骸骨:「你要的東西我帶出來了。但是——」
一句轉折讓宇文佾神情嚴肅起來。
「在獲取附靈骸骨的過程中出了一些意外,骸骨被勝殊娘娘的法器所擊中,受損嚴重。我雖及時補救,但依舊留下些小問題。
現在,疫女之靈與那截骸骨你只能要一樣了。選吧。」
果然想要使詐。
宇文佾面色不善:「我之前說的很清楚,是要附靈骸骨。除非是完全的附靈骸骨,否則你無法得到最後一味解藥主藥。」
應歲與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:「可現在客觀事實就是如此,我也無法改變什麼。」
這段話宇文佾一個字都不信,但對方這般說了,意思便是只想給他一樣——雖然他懷疑應歲與一樣都拿不出來。
他將裝玄武皮的盒子一合:「既然如此,那報酬也要打折。這張玄武皮不能給你們了。」
應歲與:「我拒絕。要麼全額報酬,要麼交易取消。」
他敢這麼開價,自然有倚仗:「現在我已經知道了三味主藥,並非不能破解出第四味。這樁交易於我非是必需,只看你需不需要了。」
宇文佾認為他在虛張聲勢,正要回「那就取消」,就看到應歲與拿出了兩個盒子。
一個裡面散發出疫女的氣息,而另一個裡面則是他留在疫女身上的母毒毒種的氣息。
原來應歲與真的從伏魔塔里拿出了東西!
一直的懷疑被打破,宇文佾忽然沒了十足的信心。或許,應歲與真的能破解出解藥?
宇文佾沉下臉,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,自己從一開始就被算計了。
這場交易就像一場牌局。
應歲與手裡的四樣東西,和他手裡的四味解藥,組成了他們各自手中的四張牌。而東西對他們的重要性則決定了牌面的大小。
比如,朱雀血對他來說有用,但不是非要不可,便是一張「小牌」;而第四味藥對應歲與來說可有可無,便成了他手中的「小牌」。
出牌的順序能決定牌局的勝負。
只有最後留在手中的牌面夠大,才能夠從對方手中敲詐出更多的東西。
應歲與便是通過戰術安排與心理暗示,引導他忽視了交換順序的蹊蹺,一步步將交易推向對自己有利的局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