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三嫂被你弄沒了!你知道嗎?」
應歲與彎起眼,回道:「三師兄既然這麼遺憾,師弟倒也不是不能給你提供丹藥,助你長眠不醒。」
顧決雲不高興了:自己遭了這麼多罪,這小子還要還他的嘴。
他自是不能認輸:「不了,誰知道這次睡過去瞧見的還是不是神女。若是個男性神明,豈不是虧大了。」
「三師兄要相信自己的魅力啊。」
「我哪裡有不信自己的魅力?」說完意識到不對,顧決雲又忙補充,「我為什麼要對男的『相信自己的魅力』?」
考慮到他現在身體還虛著,應歲與沒再還嘴,將事先開好的藥方交給鶴雲櫟:「照這個方子給你三師伯煮水,兩個時辰一鍋,務必喝完。我明天再來。」
「弟子知道了。」
鶴雲櫟接過藥方,手指不小心擦過應歲與的手背。還是很冰。
擔心的目光追隨著應歲與的背影離去,直到顧決雲的聲音將他喚回來:「和師伯們說說你們這一趟的經歷吧。」
「是啊,快說說。」陸長見也坐了下來,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。
鶴雲櫟省去了一些細節,只簡要講了他們如何釣出無惑老人,並順著琴襄找到宇文佾,最終從他手中換到解藥的事。
陸長見若有所思:「這宇文佾很不一般啊。」
有機會他得向老朋友們提提這個人物,叫他們提防提防。
「他既然是蠱女的主人,那和葉家村的血案有沒有關係?」
「應該沒有。」鶴雲櫟搖頭,「他和手下的聯繫很薄弱,也不對他們的行為加以約束,只在需要的時候聯絡。根據師父通過『閒聊』套出的信息,葉家村血案發生前後,他都在雲韶城,和蠱女都沒有聯繫。」
陸長見點點頭。
認下葉清後,他身上的事自然也成了雲霄事。但真相併不好查,不管從那條線入手,最終的線索都會斷在某一處。
他也寫過信給靈州的老朋友,借了他們宗門裡的卷宗,但也沒能發現蹊蹺。
顧決雲感嘆:「辛苦你們了。」這話他和應歲與嗆嘴時可說不出來。
「看來咱們的掌門,在經營宗門之外本事也不小啊。」
陸長見換了笑模樣,接話誇起師侄:「是啊。非但交下了白玉京掌印,還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動手腳。既招人愛,又聰明。」
鶴雲櫟無奈:「師伯們也拿話逗我?」
希望師伯們明白,他已經過了答對問題就能得到表揚的年紀了,因為一點點苦勞被誇只會讓他感到害臊。
顧決雲反問:「師父可以,師伯們就不可以嗎?」
心裡有鬼的鶴雲櫟啞口無言,語無倫次回道:「那……那是我拿師父沒辦法。後來就……習慣了。師伯們,不也拿師父沒辦法嗎?」
顧決雲沒有覺察異常,以為他是不好意思,順著話慨嘆:「所以說壞人好命嘛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