應歲與調侃:「二師兄什麼時候也變得愛訓人了?」
說完才將拿起的果肉塞進了嘴裡。
牧夜聲確實不是愛指點他人的人,但這回,他覺得應歲與做的過分了。
「雲櫟師侄被嚇壞了。在你昏迷其間,守在你床邊寸步也不敢走。哪怕去煎藥,也要隔一會兒就回來看看。每次都要如此來回二十多趟。」
應歲與嘴裡的果肉嚼不動了。
牧夜聲的話還沒完:「你覺得師兄們是師父帶回來的,和你沒關係,也就算了。但云櫟師侄是你自己選的,你有責任好好對他。不要讓他再受這樣的驚嚇。」
哪怕是對駱九衢牧夜聲也很少說這般狠話,看來這次是真的生氣了。
只有等到事情糟糕到瞞不住,他們才能知道應歲與經歷過什麼。牧夜聲不想細數過往種種,只想要此類事情再不發生。
應歲與沉默地嚼完果肉,咽下:「是我這個師父當的不夠好。」
牧夜聲:「知道不好就要改。」
作為師兄弟里最聰明的人,應歲與何嘗明白不了自己這樣會讓同門擔心,但天性與經歷造就的性格讓他不會覺得隱瞞的做法不好,而只會認為自己這次瞞得不夠好。
面對師兄的規勸,他反手將問題甩了回去:「可是二師兄,不是有句話叫,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嗎?」
「嘗試去做總比完全不做好。」
應歲與笑了:「好!師弟將師兄的話記下了。」
這笑意讓牧夜聲感覺他並沒有反思,而是在醞釀什麼壞主意。
應歲與又往嘴裡塞了一瓣靈果。
聽著清脆輕快的咀嚼聲,這種直覺更強烈了。
——絕對沒有在反思!
……
又過了一兩天,應歲與能下床活動了。
再次見到來給自己看診的師弟,顧決雲調侃:「身上每個部件還都中用吧?有些功能或許你這輩子未必用得上,但最好還要有。」
他在回敬上次應歲與給他準備益腎壯陽丹的事。
而應歲與一反常態地沒有回敬他,而是看著自己開出的藥方,反覆念叨,一會兒點頭,一會兒搖頭。
顧決雲的心提了起來:「你看這個做什麼?」
應歲與回道:「我自從受傷後便一直精神恍惚,做事總是出錯。剛才檢查,發現這副方子好像加錯一味藥了。是什麼呢?一時想不起來了。」
顧決雲的心一下揪緊了:這副方子他已經吃過了。
應歲與開始檢查自己的袖裡乾坤:「我之前給靈獸苑的夔牛配的獸用暖情丹好像不見了。」
顧決雲慌了:「喂!你別亂搞啊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