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幾天,這孩子被照顧得很好。
或許,留在雲霄對她更好?
疫女見他遲遲不接自己,不禁開始擔憂焦急,不斷把手往前遞。
宇文佾回過神,伸出了手。
出於某種他也說不清楚的心思,他放棄了留下疫女的想法。
而在他攤開掌心的那一刻,疫女毫不猶豫地變回不化骨,落入他手中。他將不化骨收入懷中,飛身離去。
不速之客離開了,鶴雲櫟終於能從船艙里出來透透氣。
應歲與開口:「她跟宇文佾走了。」
悉心照顧好幾天的孩子,就這樣跟別人走了。鶴雲櫟會失落嗎?
鶴雲櫟早有了心理準備:「弟子知道會是這個結果。只要宇文佾還願意帶著她,她就一定會跟宇文佾走。心裡有認定的人,會很踏實。這個人在哪,安寧就在哪。哪怕舉世皆非,也充耳不聞。」
他不禁想到了之前疫女頭上手法笨拙的辮子。
或許站在她的角度,這個選擇也不能算錯。
「認定的人?」應歲與對這個話題來了興趣,追問,「那徒兒心中有沒有認定的人?有的話又是誰?」
鶴雲櫟呆住了。他沒想到師父會深究這個。現在直說這句話就是自己說來裝深沉的還來得及嗎?
最後,他選擇學習應歲與之前的做法:一言不發地盯著應歲與。
但應歲與卻像是不明白這個眼神的意思,沉靜坦然地對視回來。
片刻之後,鶴雲櫟撐不住挪開了目光,嘟噥著給出了一個糊弄的答案:「是秘密。」
應歲與也鬆開背在背後,緊緊掐住手腕的手:「哦!轉眼之間,徒兒也到了有自己小秘密的年紀了。」
不懂就算了,還拿話來抬他。鶴雲櫟回道:「誰都有自己的秘密,弟子有也不算奇怪吧?」
他不但有秘密,而且這個秘密說出來能嚇到應歲與。
「也是。」應歲與彎眼附和,並重複了一遍鶴雲櫟的話,「誰都有自己的秘密。」
比如方才,他就隱約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秘密,以至於到現在還心跳發緊。
……
忽然,一陣劇烈的靈氣波動從不遠處傳來,距離差不多五六里。
觀氣息,其中一股威壓來源於宇文佾,而另一股……
是謝卿眠!
見鶴雲櫟很好奇這場戰鬥,應歲與翻手拿出一面窺天鏡,遞到他面前。戰鬥場面立即出現在鏡面中。
準備得如此充分,很難不懷疑他早就知道會發生這件事。
鶴雲櫟認真關注起鏡面中的戰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