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後一遍教完,松松也只記住了六個,還不保證明天不會忘。
孩子的學習進度就這樣,也不能逼急了。
鶴雲櫟惆悵嘆氣:慢慢來吧,也不是什麼大問題,他們需要熟悉的藥材又不多,哪怕一天認一樣,認個百來年也就認完了。
「學累了吧,要不要和師父一起出去走走?」
松松迅速點頭,一雙眼亮晶晶的。
果然還是孩子,喜歡玩。
幫松松做好出門的準備,鶴雲櫟又去找應歲與說了一聲。原本想問他要不要一起去散步,但看到師父正在忙便取消了這個打算。
應歲與正在寫信,已經斟酌了一個上午還沒寫好,身邊散落著被廢棄的草稿。
什麼信這麼難寫?
鶴雲櫟瞅了一眼,桌上的信封落款是東洲。
他詫異:「師父要給陌阿叔寫信?」
這可真少見。
應歲與:「嗯,是給他寫的。」
陌三千把他的訊印刪了,他用傳訊法器聯繫不上人了。他現在在思考如何在不認錯、不服軟、不道歉的情況下讓陌三千把他的訊印添回來。
畢竟以後說不定還用得著呢。
鶴雲櫟渾然不知二人的彆扭,只道:「幫弟子在信里添一句給阿叔阿嬸的請安吧。」
「知道了。」
應歲與眸光一轉,陌三千現在不想理他,但總不能也不理阿櫟。
有了主意的他開始下筆。
……
鶴雲櫟帶著松松在門內走了走,他們分別去大師伯的靜思堂和三師伯的閉關地坐了坐,之後又去靈獸苑看了看靈獸,最後到了藏書閣。
這裡主要是鶴雲櫟想來,他想瞧瞧公皙靳適應得怎麼樣。
他敢插手葉清的修行,安排松松的仙途,卻對公皙靳,連提建議都要多加思量。還是因為重生類男主的特殊。他們前世大概率已經經歷過修途,對種種事物有一套自己的看法,未必需要別人的指導。
因而沒摸清楚公皙靳的性情前,他不敢貿然湊上去刷好感。適得其反就不好了。
他先給松松找了一本有圖畫的故事書,讓他自己在一旁看會兒書。自己則叫來了管理藏書閣的傅限,了解公皙靳的近況:「公皙靳這幾日在藏書閣的工作怎樣?」
「還行吧,叫得動。」
「他有在修煉嗎?」
「有,每天練兩刻鐘。」
鶴雲櫟向他確認:「兩刻鐘?」
確定不是兩個時辰而是兩刻鐘?
「沒錯,兩刻鐘。」第一次看見公皙靳屁股還沒坐熱就起來的修煉時長時,他也驚了。
別人飯後散步的時間都比他長。
傅限原本以為自己就是雲霄第一懶了,結果來個比他更懶的。
可惡,連這種名頭都要和他搶!真不知道掌門師兄青睞這個人哪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