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點都不會照顧自己,傷才好沒多久呢。
明早再去看看吧。
……
「師父。」
「師父。」
鶴雲櫟回過神,看向在他身邊寫功課的弟子:「怎麼了?」
因為師父身體抱恙,需要靜養,他便帶著松松來辦公了。
今早他去看了師父,但當時師父還沒醒,面對他在門外的呼喚,只是隔著窗戶,用帶著倦意的聲音淺淺地應了一聲。
鶴雲櫟見狀也沒有再打擾,先來了勤務閣,打算下午再去瞧瞧。
「師父!」
再一次被忽視的松松不滿抱怨:「師父問的問題我回答了,師父卻不聽。您不想和我說話,可以不問的。」
鶴雲櫟連忙道歉:「抱歉,師父在想事情,走神了。」
「師父在想什麼?」
鶴雲櫟啞了。他在想和應歲與有關的事,但不知道怎麼和弟子講。
不知何時,師父在他心裡成了不可言說的秘密。
他學著師父逗弄他的語氣,調侃松松:「師父在想,松松為什麼會這麼可愛。」
他也變得油腔滑調了。
松松眨了眨眼,充滿期待地問道:「師父說這種話,是要和我成親嗎?」
這和鶴雲櫟的預想完全不一樣,不是該害羞臉紅嗎?
他懵了:「為什麼這麼問?」
松松到底是怎麼把誇他可愛的話和「成親」聯繫到一起的?
「師父喜歡我,我也喜歡師父。我們不是就該成親了嗎?」
「當然不是,我們是師徒啊。」鶴雲櫟耐心地解釋起其中的道理,「喜歡分很多種,不是每一種都要成親的。師父對松松的喜歡就是不用成親的那種。」
松松眨了眨眼,似懂非懂:「那師父要和誰成親?」
鶴雲櫟無奈:「師父沒有要和誰成親。」
「不和別人成親為什麼不和我成親?」
不待鶴雲櫟回答,松松便為自己的被拒絕找起了理由:「我還是太小了,如果大一點,就可以和師父成親了。」
反正絕對不是他魅力不夠。
鶴雲櫟嚴肅又鄭重地表態:「師父不會和你成親,絕對不會。不管你長多大都不會。」
這種時候就不要再為保護孩子的自尊心而含糊其辭了。
「那師父要和誰成親?」
問題又繞了回去。
松松犯了軸,似乎在他的小腦袋瓜里,唯一能阻止他和鶴雲櫟成親的理由就是鶴雲櫟和別人成了親。
鶴雲櫟再一次申明:「師父不和誰成親。」
「那麼師父為什麼不和我成親?」
「師父不能和你成親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