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願其他人以後提到「應丹聖」想到的不再是那個絕無僅有的丹道奇才,而是一個「和自己徒弟鬼混」的「老不修」,也不想讓雲霄以「那個徒弟和師父搞到一起的門派」聞名。
「難道,你要讓為師一直做你的外室嗎?那我們的孩子算什麼?」
「師父!」鶴雲櫟窘迫地打斷他的話。
他和師父哪來的孩子?
雲霄兩代「魔王」身上確實存在著一些共同之處,比如睜眼說瞎話。
以前完全沒看出來。這麼會裝的?
應歲與盯著亂了心神的弟子,眸底帶笑。
鶴雲櫟的顧慮有道理,不占理的他靠講道理贏不了弟子,所以他選擇用胡話打亂弟子的思路,教他理不清邏輯。
果然,鶴雲櫟的立場開始動搖,說話也磕巴起來:「弟子只是……只是覺得需要尋找合適的時機。將我們的事對大家的影響降到最低。」
「什麼時機是合適?你要讓為師等到人老珠黃、色衰愛弛嗎?萬一到時候你找了更年輕的小妖精怎麼辦?」
「弟子才不會找——找什麼……小妖精。」最後三字鶴雲櫟說得很小聲。
師父就算對他沒信心,也要對自己有信心啊。以師父的修為,才談不上什麼色衰愛弛。
「可為師沒有安全感。」
在應歲與眼中,是他步步為營,小心籌劃,將鶴雲櫟騙入了懷抱。
弟子現在和他親昵纏綿,那是因為在「熱戀期」。等上頭的感情冷卻,素來矩步方行的弟子難保不會因為顧忌世俗倫理,抽身而退。
他必須在此之前把鶴雲櫟死死綁住。
鶴雲櫟並非不想給出承諾,可他也說不準什麼才是「合適的時機」。
只剩一個辦法了。
「弟子願意發心魔誓,如果我鶴——」
應歲與飛快捂住了他的嘴,嚴厲道:「心魔誓豈是亂發的?」
鶴雲櫟拿下他的手:「沒什麼好擔心的,弟子只要不違約就好了。」
他覺得這個辦法好極了。師父想要安全感。沒有什麼比心魔誓更有安全感了。
應歲與也知道自己的矛盾。
他想要一個保障,卻又排斥大部分強保障力的手段。他不想斷絕弟子的退路。雖然光是想想都讓他呼吸苦難,但萬一呢……
人心易變。
萬一他們走到無可挽回的地步了呢?
他希望到時候,鶴雲櫟還能有選擇。
「不用發誓,為師相信你。但你也要儘快給為師一個名分,可以嗎?」
鶴雲櫟鄭重點頭:「弟子會的。」
他很愧疚,覺得都是自己的緣故才委屈了師父。
應歲與趁機索要「賠償」:「為師現在很失落。能不能親一親為師?」
雖然之前約定好了,不在大庭廣眾之下有任何親密行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