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霄掌門一向是個嚴謹的人。
松松反問:「那師祖是師父心中最好看的人嗎?」
鶴雲櫟不禁想起今早見到的應歲與,結果短暫的走神又被弟子抓住了。
在弟子黑白分明雙眸的注視下,心虛的他故作正經地否認:「沒有哦。比松松差一點。」只是游移的眼神和飄紅的耳廓並不能騙過任何人。
松松得意揚起脖子:「那當然。」
另一頭,陸長見左想右想,覺得自己必須來找應歲與談談。
首先,是讓他以後不要半夜「突襲」師兄,很嚇人的;其次,就是把他可能存在的不合適的情感掐滅在萌芽狀態。
可一到倚松庭便瞧見一個倒拿著書,時不時「傻笑」的人。
陸長見驚恐地後退一步。
——四師弟終於瘋了?
第77章
晚上, 應歲與叫住又準備躲回房間的鶴雲櫟:「不準備陪為師坐一會兒嗎?」為打消弟子的疑慮,他率先保證,「不碰你。」
話說到這個程度鶴雲櫟也只能坐了過去, 但坐在了對面, 隔著一張桌案:「師父有事嗎?」
應歲與還是早上的打扮, 只是這次他離得更近。
——近了看更好看了。
「沒事就不能陪陪為師了?」應歲與故意作出神傷模樣,「這麼快就厭了為師嗎?也是, 為師只是一個無趣的道士。又老又沒有魅力, 玩過了自然——」
「師父。」鶴雲櫟急忙探身,捂住應歲與的嘴,「松松還沒睡死, 小心他醒了。」
這孩子可聰明了, 若被他聽到, 再轉身學給別人聽就完了。
應歲與的注意力卻在他捂自己嘴的手上。
弟子終於肯「碰」他了。
他輕聲反問:「所以松松不在, 這話就成了真的了?」
「您知道弟子不會這樣想。」鶴雲櫟不喜歡應歲與自我貶低的話,哪怕是欲擒故縱的手段。
「可不這麼說, 你如何肯離為師近些?」
因為答應了不碰弟子, 即使鶴雲櫟半個人都貼了過來, 一伸手就能攬進懷裡,應歲與依舊克制著沒有動作, 只用臉蹭了蹭鶴雲櫟的掌心:「手怎麼這麼涼?」
鶴雲櫟收回手,自己摸了摸, 確實有些涼。
他解釋:「這兩天在給松松調理身體, 靈氣消耗有些大。休息休息就好了。」
應歲與拍拍身邊的坐席:「坐過來。」
鶴雲櫟猶豫了一下, 選擇相信他, 坐了過去。
應歲與抬手抵住他的氣海,將一股溫和的靈氣注入他的經脈, 同時解釋:「這叫『溫脈之法』。」
鶴雲櫟詫異,他沒想到話本里說的術法,現實里真的會有。
「用不著的,好好休息一晚上就能恢復了。」
應歲與另一隻手放在坐席邊,撥弄著他蜷縮在背後的發尾:「你可以給松松渡,為什麼就不讓為師給你渡呢?明明為師做起來還要更容易些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