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降臨,打了勝仗的南蠻士兵們圍著篝火喝酒慶祝。
帳篷外的士兵有說有笑,帳篷內的奴隸默不作聲。
不多時,幾個長相醜陋的士兵搖搖晃晃走進帳篷,其中一個伸手就要拉近處的女眷。
那個女孩十五六歲的模樣,膚白貌美,一看就是沒吃過苦的大家閨秀。
她渾身戰慄,不敢抬頭,生怕惹怒來人。
葉知夏上前將士兵的手拍開。
「這位大哥,我們可是南晟送來的奴隸,不是你們的俘虜,恐怕不能隨意處置吧?」
她的聲音洪亮,底氣十足,一點都不像這些天只能吃剩菜剩飯的飢餓奴隸。
進來作亂的士兵其實並沒醉,只是酒壯賊人膽,幾人想借著「酒」的名義胡作非為罷了。
「老子的事輪得著你個敗兵管!?」
說著就要拔刀。
葉知夏一記手刀劈向士兵的手腕,士兵的手立刻脫力,根本無法將刀拔出。
士兵一旁的同夥見狀,也作拔刀之勢;葉知夏毫不含糊,以同樣的手法將人制服。
其中一個賊眉鼠眼的士兵見狀,掀開帘子逃走,其餘人站在帳篷里與葉知夏對峙。
葉知夏臉上全是黑灰,身著破碎的戰甲,狼狽但堅定地擋在南蠻士兵和女眷的中間。
不一會兒,外頭傳來重重的腳步聲。
帘子被掀開,一位肥胖的將領走入帳篷。
賊眉鼠眼的士兵指著葉知夏:「報告校尉大人,就是她!」
「呵,怎麼混了一個南晟軍隊的漏網之魚進來?」校尉並無疑問之意,他只是在拔刀之餘隨意嘲諷一下,「保不住城,這奴隸你就能保下了?」
說著就揮刀砍向他身邊四五歲的女童。
葉知夏眼睛一瞪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出身邊士兵的大刀,飛速划過南蠻校尉的脖子。
校尉手中的大刀被踢到了帳篷的角落,脖頸飛濺出的血液染紅了一旁的白色篷布。
而那小女童,正被齊馨護在身下。
葉知夏朝齊馨豎起拇指。
周圍幾個南蠻士兵被這一幕嚇得呆愣了幾瞬——殺人對於他們來說稀鬆平常之事,但這裡是他們自己的軍營,殺的是他們自己的校尉!
幾人迅速退出帳篷,跑去搬救兵。
在場的女眷們都對葉知夏充滿了感激。
但此時一個灰衣男子突然吼道:「你殺了南蠻的校尉,等會兒他們拿我們泄憤怎麼辦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