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兩位俠士,裡頭……」她疑問道。
葉知夏禮貌地跟夫人拱手:「鎮長和那些邪修已被收服,若夫人能與我倆一同前往衙門為逝者討回公道,那我們將不勝感激。」
阮凝站在一旁,笑笑看著鎮長夫人,眼中好似充滿了期待。
「夫人跟我們一起去吧,回來再收拾府中的惡奴。」阮凝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地甜美。
鎮長夫人本來還在猶豫,是先回府還是去制裁徐煜?
聽阮凝這麼一說,才想起,如果不先把徐煜按死,府中那些被徐煜同化的刁奴一定很難處理。
「徐煜作惡多端,我願前去指認他的惡行。」鎮長夫人嚴肅地說。
幾人前往衙門的路上,鎮長夫人將自己和鎮長的淵源細細道來。
原來,真正靠著漁業起家的,並不是徐煜,而是鎮長夫人秦銀屏和她的母親。
她們二人依靠自己的勤勞和經商天賦,靠著打漁賣魚賺了不少錢。
但行差踏錯就在一念之間。
夫人的母親認為總該找個伴侶照顧女兒,便想方設法為女兒招了個上門女婿。
當時才十八歲的徐煜,在玲瓏塔的指導下,比同齡人成熟懂事很多,仿佛一個謙謙君子,加上他外貌也不錯,便得到了母女二人的青睞。
誰知等他在家中站穩腳跟,逐漸通過做帳把持了秦氏母子的財政大權,就開始原形畢露。
徐煜不僅搶奪錢財,還暗中培養勢力,讓母女更沒了翻身的機會。
葉知夏保持著溫和的面容,這樣的故事,不管是聽來的還是經歷的,她都見怪不怪了。
過河拆橋,對富家女始亂終棄,利用糟糠之妻後棄之如敝履,從古至今屢見不鮮。
可笑一些話本子還在爭論滿院姬妾到底誰才是真愛。
「靠山山會倒,靠人人會跑。」葉知夏總結道。
阮凝贊同地點頭,順著葉知夏的話說:「人跑了都算好了,怕就怕這人恩將仇報。」
葉知夏瞥了一眼神情悲傷的秦銀屏:「匹夫無罪,懷璧其罪,你可明白?」
秦銀屏咬咬牙,身後的丫鬟卻開口:「我知道,手上有肉,總會遭餓狼惦記。姑娘,不如跟我們一同習武吧。」
秦銀屏聽丫鬟暴露了身份,趕忙看向葉知夏和阮凝。
可是二人面上雲淡風輕,仿佛並不在意丫鬟的身份。
實際上,當時在牢房裡,這兩個丫鬟過於沉著,並且在拿到鑰匙後,為受害者開門的行動十分熟練,一看就是有武藝傍身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