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獨自生活的時候,也不見得離了誰就這樣失魂落魄啊。
「醫生,我還有救嗎醫生?」
直到被他認為是幻覺的男人走過來,曲起指節往他腦袋上輕輕敲了下,說:「什麼醫生?想什麼呢。」
郁棠眼睛緩慢眨了眨。
盯住他的臉,又眨了眨。
確定眼前人是真實存在的,而非幻覺。
突然,郁棠叫了聲:「寒哥哥!」
同時撲進陸寒舟懷裡,後者順勢攬住郁棠的腰,又往他額頭上落下個輕柔的吻。
「才十幾天沒見,怎麼激動成這樣?」
話雖這麼說,男人思念程度看起來一點不比郁棠少。
郁棠那顆毛茸茸的腦袋不停在陸寒舟懷裡拱來拱去。
像只奶乎乎的小貓,天生就會撒嬌。誰又能想到,在半年前光是喊誰一聲「哥哥」,都羞恥得能要這少年半條命。
廣播裡再次傳來提醒,陸寒舟拍了下郁棠的腰,讓他前去登機。
「你也要去嗎?」少年仰起腦袋問。
男人失笑,牽起他手心:「我人都在這了,你說呢?」
感知到眼前的人是真實存在的,並且會賠他一起趕飛機去C市,郁棠臉上的笑容越擴越大,與陸寒舟一起登上了飛機。
…
坐上飛機後,陸寒舟向郁棠遞去個眼罩,郁棠沒有用。
他將眼罩拿在手上,另只手就與男人緊緊地十指相扣。
像中了幾千萬大獎。
笑容怎麼都有些遮掩不住。
「這麼精神?」
陸寒舟將手機上的聊天記錄拿給郁棠看,語氣調侃,「一小時前不還和我發消息,說昨晚沒怎麼睡好,打算在飛機上睡會兒麼?」
「就...突然不覺得困了唄。」
郁棠嘟唇,小表情可愛得要命,「反正就在隔壁市,不出幾小時就能到,等一會兒到酒店再睡也行啊。」
陸寒舟盯他一陣,笑嘆道:「還是睡會兒吧。」
「今晚有我在,你不一定能睡上幾個時辰。」
這個男人總是這樣,本質斯文敗類大流氓一個,喜歡說些暗示性的話語。
聽懂了的郁棠腰又開始幻痛。
一雙漂亮的褐色眼眸瞪得大大的,告訴他可別亂胡來。
明天一早他就得以「望穿秋水」區服「比武大賽」冠軍的身份,參加當市的活動。
萬一起不來,這一趟可算是白來了。
「這樣,那行吧。」
陸寒舟目光停在兩人交疊的手上,默了默,輕聲道:「我還以為你牽的這麼緊,就是想要我胡來的意思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