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瑜川毫無預感的走近謝延的世界裡,只有一盞微亮的燈光的世界,周圍全是一片漆黑晦暗。
「你怎麼不開燈。」
謝延走過去,敲了敲桌子:「一盞燈就可以了,因為很快就能解決完。」
書房平時需要大量辦公,設計的燈是很多的,時瑜川把大燈都開了,正廳的位置瞬間亮堂。
書桌邊上的相框放著的是他們的結婚照。
時瑜川莫名看了幾眼,拿起一本雜誌坐在沙發上,穿著松垮簡單的睡衣,笑了笑:「那我等你,你去忙吧。」
謝延還是沒忍住,箍住他的後腦勺,低頭吻得很深:「二十分鐘。」
時瑜川眉眼彎起來:「好,不著急,我都等你。」
五分鐘後,時瑜川原本乖乖坐在沙發上,現在變成脫了鞋將腿所在沙發里。
十分鐘後,頭已經開始歪了,手上的雜誌久久都沒翻到下一頁。
十五分鐘,眼睛都快合不上了。
過了三分鐘,謝延叫了一聲:「寶寶。」
時瑜川揉了揉眼睛站起來:「在在在,怎麼了。」
謝延對他招招手:「過來,是不是困了。」
時瑜川眼皮重得要死,搖頭:「沒有。」
「我抱你睡。」謝延讓時瑜川坐在他的大腿上,然後抱在懷裡,像哄娃娃睡覺那樣。
時瑜川聞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,就感到心安,頓時抱得更緊:「老公,你辛苦了。」
謝延的手頓了一下:「叫什麼?」
時瑜川也在哄他:「老公,結婚證的老公,我的阿延……」
他逐漸閉上眼睛,沒多久呼吸均勻的沉睡過去。
謝延保持著這個姿勢,恨不得把瑜川嵌在自己身上,他知道自己陷得太深,知道自己的缺點在哪裡。
這是他在名為家庭的廢墟里成長起來後,告誡自己必須堅強起來,不要有任何的缺口暴露。
除了情緒爆發的那幾次,平時他從來不敢對著瑜川暴露自己的壞情緒,因為擔心瑜川會怕,會遠離自己。
這一次,他極盡忍耐,但看見瑜川在門口徘徊,沒幾秒的時間,他不爭氣的開了門。
他骨子裡的那些卑劣,那些壞情緒,瑜川好像都知道,但他不說。
他在靠近自己,把引爆的線剪斷。
第二天一早時瑜川是被胸口的壓力悶醒的,他快喘不過氣了,一醒來就看見一顆頭髮濃黑的腦袋壓在自己的胸口處。
他推了一下,沒推開,但男人又重新換了個姿勢,窩在時瑜川的懷中。
時瑜川:「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