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邊庭比完心就把手放下了,他看見賀宣忽然站了起來,轉頭按了一下牆上的按鈕把原唱打開了,歌單正好切到了一首勁歌,包廂又被吵鬧的歌聲籠罩了。他這一舉動終於打破了眾人的注意力,分散了他們對向邊庭的關注。
賀宣站在向邊庭面前,垂著眼睛看他,問:「這也是輸了的懲罰?」
音樂聲蓋過了他的說話聲,誰也沒聽到他在說什麼。白欽坐旁邊看半天戲了,笑得腮幫子都酸了,他心想這小鄰居真是憑實力把這齣熱鬧的看點拉到了頂峰。
向邊庭表情疑惑:「嗯?」
賀宣微微前傾,側過頭湊到了他耳邊。
溫熱帶著菸草味的呼吸撲到了頸間,向邊庭下意識縮了一下脖子,依稀聽到了四周更為嘈雜的說話聲,從剛才為止他心裡都挺平靜的,這會兒賀宣忽然離這麼近跟他說話,他莫名有點耳熱。
「這也是輸了的懲罰?」賀宣在他耳旁問。
向邊庭看了賀宣一眼,點了點頭,這麼近的距離他能很清楚地看到賀宣長而濃密的睫毛。
事態發展其實早就超過向邊庭的預期,他進來前並不知道賀宣在裡面,當然也沒想到問賀宣要個微信這屋裡的其他人反應能那麼大,他自己倒是無所謂,關鍵是賀宣,萬一賀宣很反感這種情況……
向邊庭舔了舔乾澀的嘴唇,對賀宣說:「不好意思……」
賀宣偏頭望著他,裝作沒聽見:「什麼?」
向邊庭微微仰頭,湊近賀宣,幾乎是貼耳跟他說話:「我給你添麻煩了,不好意思。」
「不覺得麻煩。」賀宣說。
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,賀宣的嗓音比平時更有磁性,向邊庭耳朵有點發麻,感覺耳朵連到側頸至半張臉都開始發燙了。
賀宣站直了看著他:「還有其他懲罰嗎?」
向邊庭搖頭。
「那可以回去交差了。」賀宣說。
有人又把原唱關掉了,向邊庭正要撤退,轉身時聽到帶著回音的男聲迴蕩在包廂里:「這就要走了?」
說話的人正舉著話筒,音量放大了好幾倍。
這人拿著話筒走到向邊庭面前,估計喝了不少,滿身酒味,向邊庭被熏了一臉,微微皺了皺眉。
「小朋友你怎麼撩了就跑啊?」這人繼續對著話筒說話,還從桌上端了一杯啤酒,「好歹喝一杯再走吧。」
白欽跟蕭易陽坐在一塊兒,靠著蕭易陽的肩膀嘖了一聲:「這逼又喝大發了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