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己都覺得誇張,不過三天沒見,隔著兩扇門的距離,他都能想得魂不守舍的。
年輕人總是更衝動一點,線上矜持,線下直球,見不到面我就自己去見。
第三天晚上向邊庭沒忍住,十一點多等姥姥睡著後,就悄悄開門出去了。
他的腳恢復得很快,已經能下地走了,就是踏步不能太使勁,不然還是會有點疼。他沒有拄拐杖,怕走路動靜太大,關門的時候輕輕的,跟做賊似的。
他沒提前知會賀宣,想著就敲個門,賀宣能來開門最好,要是睡了,那就算了。
向邊庭輕輕敲了下門,屋裡沒動靜。等了幾秒又用力地敲了兩下。
沒過一會兒門就打開了,賀宣站在屋裡,身上穿著一件寬鬆的薄絨睡衣。
「你……」向邊庭頓了頓,盯著他的臉,輕聲道,「你沒睡啊。」
「沒。」賀宣看了眼他踩在地上的右腳,「能走了?」
「嗯。」向邊庭點點頭。
「不疼?」
「慢點走就不疼。」
「還要再養養。」
向邊庭嗯了聲,看著賀宣不知道該說什麼了。幾天沒見,突然這樣面對面站著,竟然有點尷尬。
我有點想你了。
這話一時半刻還真不好意思說出口。
「你……在家幹什麼呢?」向邊庭沒話找話。
「看電影。」賀宣說著一把拉住向邊庭手腕,把他拉進了屋裡,關上門把人抵在了門板上,話也沒說,直接吻住了向邊庭的嘴唇。
賀宣身上熱乎乎的,帶著那股熟悉的淡香,棉絨的衣服貼在皮膚上很舒服,向邊庭忍不住環住了他的腰。
很粗重的一個吻,三天的想念都鑲在裡面了。
向邊庭被吻得透不過氣,手緊緊抓著賀宣的衣服。
賀宣壓著他,親了一會兒便低下頭去吻他的脖子,吻著舔著,不敢用勁,怕留下痕跡。他的唇停在向邊庭的耳根處,說話帶著輕微的喘息聲:「你姥姥睡了?」
「睡了。」向邊庭聲音也有點喘,他腦袋靠在賀宣的肩膀上,幾天沒跟賀宣親嘴,吻技又生疏了,剛才缺氧差點沒憋死過去,這會兒張著嘴巴大口呼吸。
剛才門關上時「砰」的一聲響,他真怕把他姥姥吵醒了。
賀宣鬆開了向邊庭,抱也抱了,親也親了,多的不想再做,再做向邊庭今天不一定能出這個屋。
向邊庭有點不放心,手拉著門把想開門:「我回去看看,我姥姥別醒了。」
賀宣按住他的手:「真要醒了,你回不回去都一樣。」
向邊庭轉過頭來看著他,手還搭在門把上,一副要走的架勢,這一走還不知道回不回得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