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邊庭轉頭看了賀宣一眼, 賀宣說:「我朋友。」
他按下了車窗按鈕, 旁邊車裡副駕上坐的人看著他愣了愣, 一個留著一頭黑長直的女人, 脖子上有一圈紋身。她先是看了向邊庭一眼,隨即視線轉向他旁邊的賀宣,笑了聲說:「你也撤這麼早。」她頭往駕駛座那邊偏了偏,跟賀宣介紹:「這我准老公。」
她就是那個找賀宣要了幅畫當結婚禮物的朋友,叫霍芷,跟賀宣同行,今天也是過來參加蔣文昀的生日宴的。
賀宣跟她未婚夫兩人互相點頭致意,算是打招呼。
霍芷看了看向邊庭,這模樣氣質看著也不像個代駕,她看著賀宣挑了下眉:「朋友啊?」
賀宣沒多說什麼,就嗯了一聲。
霍芷看破不說破,只道:「過兩天喝我喜酒,有家屬帶家屬啊。」
她說完就跟賀宣道了別,沖向邊庭笑了笑,然後關上車窗,車往另一個出口方向駛去了。
車駛出出口後,賀宣問向邊庭:「去嗎?」
向邊庭轉頭看了看他:「你朋友的婚禮嗎?」
「嗯,草坪婚禮,派對形式的。」
如果是傳統的酒桌婚禮,賀宣就不會跟向邊庭提這事了,他圈子裡都是一幫「大人」,帶向邊庭去酒桌跟一幫沒什麼好聊的大人干坐一兩個小時,不說向邊庭會不會覺得沒意思,他自己都覺得沒意思。
小向同學在他眼裡還是小孩兒呢,沒必要帶去那種場合遭罪。
「你想我去我就去。」向邊庭說。
「別管我想不想,我問你的意見。」
這種場合向邊庭向來是不怕去的,就是懶不懶得去的問題,既然是跟賀宣一起,那就沒有這個問題。
「去唄,她不是說有家屬帶家屬麼。」向邊庭握著方向盤笑了下,「她是不是看出來我是你家屬了啊,故意這麼說的吧。」
向邊庭這個聰明勁兒,賀宣沒什麼可說的,渾身上下都是魅力點。
白欽說得沒錯,他就是撿了個寶。
向邊庭開車很穩,不緊不慢的,駛到半程,賀宣問他:「什麼時候考的駕照?」
「一成年就考了。」向邊庭微微挑了下眉,「我開車技術還行?」
「挺行。」
向邊庭剛滿十八就去考駕照了,暑假那會兒已經拿到證了,在家也經常開車出去玩,雖然駕齡短,但上路經驗還算豐富。
車駛進小區地下車庫,剛在車位上停穩,賀宣就解開安全帶傾身靠過來含住了向邊庭的嘴唇,還沒到家就施行起了「原計劃」,把向邊庭的舌頭都吸麻了。
倆人第二次用手幫對方,在向邊庭的床上,這次賀宣握著他跟自己的一起,向邊庭不再像第一次那麼快了,但還是很害臊,一樣的事不一樣的形式,甚至比上次更親密、更難以直視,完全不一樣的體驗和感受,到頂時向邊庭有一瞬忘了怎麼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