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沒什麼想問的?」賀宣轉頭問向邊庭。
「有。」向邊庭點了下頭,「你……是因為誰進去的?是那個穿灰衣服的人?」
「嗯。」
賀宣坐過牢的事向邊庭很早就知道,這還是賀宣自己跟他說的,之後他沒再主動問過賀宣這件事。不是對賀宣的過去不在意,只是更希望賀宣自己跟他講這些。
而且他也知道,賀宣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,用不著刻意去打探。
這段過去賀宣從沒想過瞞著向邊庭,要是想瞞,就不會那麼早就告訴他自己在裡面待過。
「他叫薛煬,以前是我手底下的紋身師,也是我第一個徒弟。」
賀宣停了一下,向邊庭轉過來看他。
「之前跟你說過我是傷了人才進去的,傷的那個就是他。」
向邊庭眉毛輕輕擰了起來:「為什麼……會鬧成這樣?他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?」
賀宣側過頭看了他一眼:「就不懷疑是不是我的問題?」
「你不可能無緣無故傷人,我知道肯定有理由。」
賀宣「嗯」了聲,說:「確實有理由,他該的。」
賀宣說到這就停下來了,停了很久,似乎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。
理由?
什麼理由?
向邊庭想問,又不想問,如果賀宣想說,肯定直接就說出來了,停在這沒再往下說大概就是不想說的意思。
賀宣不說,應該有他的理由,向邊庭不想硬問。
可賀宣不願意把過去的一切毫無保留地攤開在他面前,不管有什麼理由,或者苦衷,這始終讓人心裡有點不痛快。
車廂里有一瞬間的沉默,正當向邊庭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對話時,他的手機屏幕亮了一下,姥姥發來的消息,一張熊熊的照片,一隻狗爪子纏了紗布,姥姥報告情況,說熊熊晚上出去散步踩著碎玻璃,爪子扎傷了。
其實向邊庭這會兒情緒有點低,他不想讓賀宣看出來,一瞬間有點迴避心態,他想去姥姥家,不想以這個狀態待在賀宣身邊。
這樣兩個人都不痛快,他不喜歡。
「熊熊腳扎破了。」向邊庭一邊回消息一邊對賀宣說,「宣哥,我過去我姥姥家看一眼。」
「嗯。」賀宣跟代駕重新報了個地址。
「我打車吧,前面路口放我下車就行。」
「送你去。」
「不用了,明天周末,我上午也得我去姥姥那兒,我打算今天就住那兒了,省得明天再趕過去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