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腰上是不是有紋身啊?」向邊庭突然問。
「有。」
「我掀你衣服了。」向邊庭報備了一下,掀開賀宣的衣服下擺往他腰上看了一眼,他記得在腰側的部位,豎著一排,好像是英文。
—— hodie vinum bibam,cras carebo.
他歪著腦袋看了一會兒,確實是一排英文字母組成的句子,手寫的花體字,相當有美感,但不是英文。
「這是……拉丁文?」向邊庭抬頭問賀宣。
「嗯。」賀宣轉身摟住他把人往床上一摁,壓著他,「看得懂?」
「看不懂,瞎猜的。」
向邊庭伸手將他的衣服慢慢撩了起來,指尖在那排拉丁文上劃了劃:「什麼意思啊?」
「今我痛飲美酒,明將不復得之。」
向邊庭體會了片刻,說:「是說要珍視當下?」
「嗯,差不多。」
好灑脫的一句話,很符合賀宣的氣質。
「你什麼時候紋的?」
「大學。」
「是住你對面的那個紋身師給你紋的麼?」
「嗯。」
「好看。」向邊庭指尖在賀宣腰際有一下沒一下地劃著名,「我還以為你身上沒紋身呢,你身上除了這個還有其他紋身嗎?」
「剛才洗澡的時候沒檢查到位?」
向邊庭一愣,垂下眼笑著說:「我大半時間都背對著你,我倒是想檢查到位。」
「那你可以現在檢查。」
向邊庭抵在他腰上的手指倏地一頓。
「查嗎?」賀宣手撐在他頭兩側,垂眼看著他。
剛才倆人一起洗澡的畫面在向邊庭腦子裡一閃而過,還有賀宣埋他身下幫他的樣子。
不能多想。
今天還睡不睡了。
「下次再查。」向邊庭頭歪到一邊看著枕頭說。
賀宣身子壓下來,鼻尖幾乎貼著他的臉:「下次?下次是什麼時候?」
「下次一起洗澡的時候。」向邊庭低聲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