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……」北極光搖頭苦笑著,碧綠的雙瞳灼起堅毅光芒,「你只是我想象中的幻影你不是真的。」
「對,」障蟲調換政策,它們又將寶押在記憶身上,「我不是真的,但我是屬於你的,永遠,永遠。留下吧北極光,我知道你在想什麼,也知道,你渴求什麼……」
警惕的站姿有所鬆懈,北極光沒有第一時間駁回。
理想的夢境與未知的現實,她該如何抉擇?
「北極光,光崽——」
呼喚聲傳來,北極光抬首望去,囚困自己的蟲球出現一處漏洞。
「不,我不會留下,我不會驅於這片夢想,我喜歡的人正在現實中呼喚著我,她是真實的人,不是我幻想中的人!」
障蟲形成的圍牆層層破裂,呼喚與上方的光照引領自己離開。
「呼——」
北極光再起醒來。
她掙扎著坐起身,一頭撞在生命維持艙的屏障上。
「嘶……」
右手順著身體向上移動,輕柔疼痛的額頭。
她透過生命維持艙觀察外面的世界。
雲溯就陪在自己身旁,臉上掛著溫柔的笑。
很快,生命維持艙開啟。
「艦長!」
北極光坐起身,抬起雙臂環抱摟緊雲溯的腰,一切擔憂恐懼終於尋到安放之所。
自己真的醒來了,比在夢中還要幸福。
在雲溯覺來,北極光那不是擁抱,更像是碰撞。
正是這份碰撞悄然掃去眼底的擔憂。
微涼的手指輕觸北極光的額頭,雲溯垂首輕柔問道:「還疼嗎?」
溫娜和醫護人員沒有打斷這幅場景,他們看數據的看數據、收拾器械的收拾器械,手頭實在沒有任務的,瞧瞧移到窗口開始觀景。
北極光略帶不舍地放開雲溯,最後的最後,她還是要確認一番:「不疼了,不疼了。艦長,我能問一下,懸崖勒馬的近義詞是什麼?」
「怎麼問這個問題,剛剛沒有碰壞腦子吧?」雲溯雖疑問,卻也還是正經回答北極光的問題,「臨崖勒馬、迷途知返、這兩個都可以。」
「艦長!果然是你!太好了,肯定不是在做夢,夢裡的人絕對回答不出這個問題。」
「這麼篤定?」
「對,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。」
北極光醒來後,停泊艙內再無嘆氣發愁,喜悅,是眾人發自內心的。
黛比關閉轉播畫面,她心中好似破了個洞,自己不知該如何填補。
「光崽和艦長……不可能的吧。」
各項檢查無錯後,北極光帶著指令前去「釋放」自己的隊友。
「艦長,去艦長室的路不是這一條吧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