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稱呼它也不無道理,嚼咽下粘液濃縮的喉嚨仿佛生吞一大塊仙人球。
「給您客人。」
「哦,抱歉,忘了告訴你了,」那人摘下斗篷,樣子正如酒館內的其他酒客一樣,普通的長相,沒有任何特點,「幫我灌入我的杯中,這是給你的服務費。」
無增強、無機器義肢,一位普普通通的人。
能夠做到這樣普通規整,本身就是一件特殊之事。
「謝了老闆。」
那人重新戴好斗篷,毫無新奇的走出。
「真是,奇怪……」老闆擺弄著那幾枚錢幣,思考過後,繼續投入工作中。
那位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人,普普通通走入事先預定好的旅店,進門後,廉價的旅店內多了名訪客。
「你遲到了。」
沙啞的聲音混合著機器電流。
男子的機器聲帶似乎受過什麼損傷。
「呵,我會遲到?不過是去給你買了個東西。」
那位普通人脫下斗篷,摘下掛在臉上的□□。
她咂咂嘴,面目鄙夷道:「這面具真噁心,什麼時候改進一下。」
「任務進行的怎麼樣?」
「任務任務,張口閉口的全是任務。」陸一侍打開杯子,她坐在床邊一把拉過那人,眼神儘是瘋狂。
男子沒有躲,卻也被她的發懼。
恐怖的試驗品……
男子默念著。
「抱歉,」陸一侍近乎玩味地諷刺著,「忘了你說話都是不用張嘴的,來,把這東西喝了,就像當年我喝下去那些藥物一樣。」
不由得對方同意,陸一侍已經捏緊他的脖頸,逼迫著他飲用接受。
「咳——咳咳——」
還未完全康復的喉嚨一陣苦澀,接著,是撕裂與電流的合奏。
他痛苦地蜷曲在地面,每次咳嗽,都會有攜帶鮮血的黏稠物流出。
「噁心……」陸一侍目光轉向別出。
窗戶的落影引起她的好奇,她沒再注意地面上的人,慢悠悠來到浴室,踹開反鎖的房門。
「嗒嗒——」看清對方正坐端坐在馬桶上,陸一侍最初的興奮感一掃而空,她厭惡開口道:「看著你徒弟被我欺負,你很開心對吧?」
男子攥了一把鼻子,他起身,高大的身子仿佛完全可以套下陸一侍的整個身子。
「叫我教授。」
「切,」陸一侍白了一眼,可還是老老實實講道,「教授。」
他走到外面,扶起趴在地面的年輕男子,沒有任何表情,淡淡問道:「任務進行的怎麼樣了?」
「艦隊的人很喜歡那位,積極、禮貌的陸一侍,我做的很好。」陸一侍得意開口,身為唯一存貨下的「特訓人」,她本就是值得炫耀的人。
「北極光呢?」
「還沒見到,」陸一侍無所謂講道,「她請假了,沒在艦隊,但是……」
靠近的人影蓋過陸一侍,有什麼東西粗魯地刺中她毫無防範的後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