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溯溯,你還好吧?」
「出去,現在,立刻——」
這是北極光第一次聽到雲溯這樣講話,嚴肅失神的驅趕自己。
「溯溯,你……」
雲溯實在聽不得北極光這樣喚自己,她拖著身子離去,將自己反鎖在浴室內。
「溯溯,你,你在幹什麼?」
北極光還不清發生了什麼,她疾步跟上去,雙手擺弄著門把手,怎樣嘗試,那道玻璃門都不會開啟。
她只能瞧見雲溯朦朧的身影,看見那道身影蹲坐下,抱緊自身。
「溯溯,你開門哇,你別擔心,我帶來了omega抑制劑,不會出什麼意外的……」
一道閃電滑過,隨後是震耳的雷聲,緊接著,暴雨傾下,沖刷著不堪的大地。
「不,光崽,你不知道…這不一樣。我是alpha,」雲溯大口呼吸著,盡力解釋道,「你難道不知道,要遠離易感期的alpha嗎?易感期的alpha是最糟糕的存在,你不知道她會做什麼,不知道她會對你做什麼……」
「但是我們以前經歷過,不是嗎?」北極光想起那些令自己面紅耳赤的場面,「也沒有書中講述的那樣可怕,溯溯你先出來,我可以幫……」
「那不一樣……」
理智快要達到極限,雲溯就快要忘記思考,她現在只希望自己消失,或者讓北極光遠離自己。
如果要取到抑制劑,那就必須開門,但是門後卻是為自己量身定做的「陷阱」。
「溯溯,你先把門打開可以嗎?」
臂膀已經快被自己攥紫,雲溯明白,很快就連疼痛都無法刺激自己。
拜託北極光,不要再用那樣溫柔的聲音呼喚自己,不要在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中,不要在這樣痴痴地等候……
讓自己面對這些就好,讓自己一個人下陷就好,不要再這樣。
「拜託你離開,光崽,」雲溯很難說出易感劑的事情,「不要在我周圍,很危險……」
對兩人而言,這都是危險的。
「不,溯溯,我相信你不會傷害我的,請你把門打開好不好,我需要確定你的安全,拜託你……」
北極光開始變得慌亂,她甚至想用蠻力開啟阻隔在兩人之間的玻璃門,但她清楚,那樣會傷到門後的溯溯。
「拜託了溯溯,我是先鋒隊員,是世界上最勇敢的存在!」
「不,光崽,你快些離開,你絕對不想見到我這幅模樣,你快走——」
走後的那聲命令很明顯是帶著隱忍情緒的。
越是這樣,北極光越是堅持。
心中堵堵的,急迫與擔憂近乎決堤,束手無策的北極光只能選擇宣洩,不是痛苦的崩潰,而是將深埋心底的秘密講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