雙唇誠摯輕柔地觸碰指尖。
她不敢有太大的動作,生怕混亂的身體不受控制,對眼前機敏的人兒做出些不得描述的事情。
這一幕似曾相識,宛如那次會議後,北極光的緊急救助。
當時,她便是這樣吻向雲溯的雙手。
北極光不可思議地攤開手指,攥緊的抑制劑悄然滑落,玻璃破碎的聲音將兩人拉回現實。
瓶內液體在地面鋪展開。
北極光直勾勾地盯著那些液體在地面鋪展開,她講道:「糟了,抑制劑……」
條件反射地就想俯身撿起。
「沒用的光崽,」雲溯攥住她的遞來的手,不曾放開,「那是omega的抑制劑,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用途,我是alpha,記得嗎?」
她前進一步,逼近北極光,熾熱的呼吸均勻地扑打在對方的臉頰上。
「但是,皇女殿下說……」
「說我需要omega抑制劑對嗎?不是的光崽,她騙你的…她知道,我不需要那些,我需要的是你,自始至終都是你。」
「溯溯,你——」
「我喜歡你,光崽。這話從一個易感期的alpha口中說出來或許不怎麼可信,但是光崽,我真的喜歡你。」
雲溯牽引著北極光的右手,放到心臟部位細細感觸。
「你瞧,它從來沒有跳得這樣快過,因為你,這些全是因為你。」
「溯溯……」
北極光朝眼前人靠去,兩人額頭貼近,鼻尖最先相擁,她盯緊雲溯微啟的唇部,鄭重其事地問道:「可以…親親嗎?」
「光崽,你知道易感期是什麼吧……」
「不可以嗎?」
雲溯該如何拒絕著可憐巴巴的語氣,又該如何對著那雙靈動的眼睛說不?
她做不到,於是最後一次謹慎詢問道:
「那可不光只有親親了,光崽,你要知……唔。」
後面的那些,北極光不想再聽下去,她們已經說的夠多了,現在,她終於可以拼好腦海中的拼圖,那張只有自己才能瞧見的拼圖。
由自己親自選取,擺放。
入夜是雲溯從未享受過的,風暴後的寧靜。
或許因為身臨其境的磅礴雨聲要比唱片中的真實,又或許是因為身旁人的溫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