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嗯…我沒事了。」
時瑜是站在落地窗前接的電話,回完這句話轉頭去看紀耀。
紀耀坐的板正,不似從前那般跟沒骨頭似的,還…
還擺出了標準的笑臉,配合晨起的陽光,還挺…明媚的。
不過還是少看幾眼的好,看多了時瑜生理性的頭痛。
「爸,讓你擔心了,我昨晚…」
「我昨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。」
其實昨晚的事情她想起來了些,趕走了時新志,把盼盼凶到哭。
那個時候她也覺得自己哪裡不對勁,但就是無法控制語言和情緒,只能選擇一個人鎖在房間裡和一種她也不清楚力量在抗爭。
自從上次小胡的那個事情過後…
沒錯,問過小迪確認最近工作室沒有簽約藝人後,時瑜就開始覺得她的身邊並沒有看似那麼平靜,再加上現在仔細想來時新志的話。
「爸,你知道你請來的人,是紀耀嗎?」
時瑜在聽到時新志諸多囑託後,問出了她目前最想知道的一件事。
時新志的聲音一頓,含糊不確定的說:「我…我不清楚,那邊都是保密的狀態,而且你的消息也是一樣…」
「好,那我知道了,之前,也都讓您費心了。」
昨晚的一席話,時瑜也是清楚了時新志的良苦用心,時瑜怎麼可能不理解和感謝呢?
但多年相處過來,實在是讓時瑜再說不出什麼肉麻的話。
只是這一句話謝,時新志也開始語無倫次,說了好幾句才說出那句:「都是爸爸應該做的。」
父女倆的話就聊到這裡。
紀耀刻意的想了一些事情,不去聽時瑜的話。
她沒背著人,其實紀耀聽到了也沒什麼,但是有些距離,還是必要的。
同時,時瑜的審視也沒停。
她又坐回了沙發上,在紀耀的對面。
「所以,你是天師?」
時瑜的語氣沒那麼冷了,但有些說不清楚的笑意。
紀耀不自在的挪動了身體,低頭應下:「嗯,對。」
「我之前和你說過的,和你在一起的人,不是我。」
「那你是被鬼上身了嗎?」
哦,原來時瑜含笑她看,是為了這個。
此刻的她笑意更濃,顯然像開玩笑似的。
一個天師,還能被鬼上身的話,說什麼保護人的話,要不是鬼上身…
她又怎麼來解釋之前的話呢?
歸根結底,時瑜還是不太信她。
「你是覺得我在演天師,還是覺得我在演…渣A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