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至於,時瑜不知道要怎麼去面對紀耀。
但她又十分想,治好自己這個病症,不想總是在入睡前惴惴不安。
最後,她看向臉色逐漸不自然的紀耀問道:「紀耀,你有辦法治好我嗎?」
「有、有的。」
前一秒的不確定,後一秒的堅定,讓時瑜的臉色有了一絲變化。
時瑜想,或許紀耀也並沒有那麼無所不能吧?
她很像是在強人所難。
這樣的認知,讓時瑜的神色黯淡下來,垂著眸,不語。
紀耀倒是有些心急。
糾纏她許久的粉紅泡泡在這一刻消失,時瑜的窘迫她也讀懂了。
為了時瑜清楚一切障礙才是她的首要任務,個人感情顯得微不足道,所以她摒除雜念說道:「夢遊多半是因為正氣不足,但時瑜你的正氣充盈,盈則虧,所以…」
「所以我猜想,你很可能是被人用了什麼秘法。」
「什麼人?」時瑜抬眼問她,紀耀又猶豫起來:「什…什麼人。」
能夠使用這種秘法,一定是親近的人,而且依她所見,時瑜這樣的情況不是一天兩天。
也不是一年兩年。
很有可能,是從小就有了。
「如果你有猜測的人,請一定要告訴我。」時瑜的眼神里面出現了幾分決絕,似乎不管這個人是誰,時瑜都能承受的住。
紀耀也終是不再猶豫,把她的猜測說了出來:「這樣的人一定你最親近的人。」
「最有可能的,就是血脈至親。」
她說完這句話,空氣凝固了幾秒。
然後紀耀聽到時瑜發出輕呵一聲,不住的點頭。
表情也凝重起來,問紀耀:「這樣做,對他的好處是什麼呢?」
「這我能不確定,因為你身上的氣運對太多人有吸引力了,保不齊是被什麼樣的有心人利用。」
「好,我清楚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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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次夢遊後的第二天,其實時瑜都會覺得很不舒服,渾身疲憊是小事,有的時候還會一整天都頭腦昏沉。
和紀耀上午的對話讓她用盡了所有的精力。
所以在錄製節目的時候,總是在走神。
直到昨天『颱風可以』的那位選手上台。
她是個女alpha,才二十歲。
算是時瑜的師妹,西京音樂學院作曲系的學生,昨天唱成那個樣子,是因為嗓子突然發病。
但她的作曲實力時瑜很欣賞。
時瑜的成名作不少,其中有那麼一兩首也是她親自作曲填詞的。
但奈何總是差點意境,團隊裡也有專門的人才在,時瑜的專輯裡面都是會選團隊人員為她打造的。
自己作曲的就當做是愛好,會收錄到專輯,演唱會的時候也會演唱,甚至有的時候會自彈自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