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到,紀耀以為他做不了多久就會起身離開後,時新志的臉色突然蒼白下來,眼神空洞。
速度很快,幾乎是一瞬間的事兒。
時瑜心急的想要上前,紀耀快她一步,拉著她的手把她推回到沙發上,然後掐著手訣打在了時新志的眉心。
幾秒種後,時新志蒼白的臉色有所好轉。
回了神,但額間一直在冒冷汗。
情況很是不好。
紀耀站在時新志和時瑜的中間,眼神安撫了時瑜後,開口想要支走她:「時瑜你…」
「我去看看盼盼。」
時瑜利落的起身,眼神雖然還在擔憂,但讀懂了紀耀的意思後,也並不想在這裡妨礙她。
等客廳里只有兩個人的時候,紀耀才問時新志:「叔叔是有什麼話…」
「不想告訴時瑜的嗎?」
時新志看著時瑜的背影,眼裡閃過掙扎,等她徹底上樓後,時新志深深嘆了口氣,垂著頭,語氣痛苦:「最近Z黑幾年我總覺得我的身體出現了什麼問題。」
「最開始的那兩年是高燒不退,耽誤了幾次合作,後來是…」
「耽誤了時瑜的總決賽,耽誤了時瑜生產。」
「也是那個時候我開始覺得不對勁的,想和時瑜解釋,但這些話說出來,又很荒誕,唉!」
幾句話下來,時新志嘆了不知道有幾次氣,眼裡滿是哀愁。
他無力的雙手扶額,整個人的身形都佝僂了起來。
紀耀也在琢磨,時新志到底是哪裡出現了問題,可她又一丁點都沒察覺他的異樣來。
直到看到他手腕處發出那道幽藍色的光,紀耀才坐正了身體,靠近他問:「叔叔,你手腕上的這個圖,是…」
「什麼圖?」時新志放下手,眼神疑惑的看她,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腕。
沒發現有任何的異樣:「我手腕怎麼了?」
「你看不到嗎?」紀耀盯著他手腕,那是一種奇怪而詭異的圖騰,不大,只有一個硬幣的大小。
藏藍色,又挺像是紋身。
還像是在哪裡見過似的,過去的二十幾年沒可能,最近也不可能。
那就是在異世界了。
只是這麼一想,紀耀又覺得自己的記憶流逝。
最深的印象是在九魁山上鬥法,以及她在異世界那具身體的結局。
其他的她想不起來。
但直覺就是在異世界見到過。
圖騰的位置,是在手腕上,紀耀其實很想問問時新志有沒有什麼懷疑的人選。
可這位置,怕是誰都觸碰的到,不是什麼私密部位。
「叔叔,我能拍張照片嗎?」她想仔細研究一下,但時新志卻因為什麼看不到而有些迷茫:「可、可以。」
他把左手腕伸出去,紀耀站在他的面前掏手機,連續拍了好幾下。
卻發現手機里什麼都沒留下。
她皺眉盯著看,殊不知時瑜已經抱著盼盼下樓了,看著樓梯口望著兩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