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全不像是之前那個抱著她哭的樣子。
「我陪你一會兒？」紀耀慢聲細語的說，試圖降低時瑜的防備心。
索性，時瑜沒對她有任何的意見和想法，只是發愣和無助。
看了她好一會兒後, 終於是點了點頭。
但紀耀越沒坐太近, 而是的在床腳找了個位置。
坐下後也沒說話，而是和時瑜一起看窗外。
二樓臥室的窗外能夠看到花園, 正對著的還是盼盼的遊樂區。
紀耀看著看著思緒就有點飄遠，想到了保姆阿姨帶著盼盼玩滑梯的時候, 時瑜說不定就在樓上偷看。
也真的很符合時瑜的性格。
因為每次盼盼喊她玩, 她都只是在一旁站著，最多最多，就是盼盼從滑梯下來的時候, 時瑜會抱住她。
但也不多，因為盼盼想玩能玩好久, 但時瑜抱不動她那麼多次。
「你笑什麼？」
時瑜平淡的聲音傳來，紀耀也不掖著藏著，直接說給她聽：「我笑，你大概會偷看盼盼。」
「嗯。」
「我會。」
時瑜難得的沒有口是心非，倒是讓紀耀一愣, 然後又小聲的問：「你想盼盼嗎？」
因為發現時瑜說起盼盼的時候，眼裡流露出的那一絲笑意, 所以紀耀才問的。
但時瑜馬上搖頭：「不想。」
然後又想到什麼似的，絞著手指咬唇問紀耀：「…你爸媽那裡，方便嗎？」
「如果不方便的話…」
「有什麼不方便？他們很喜歡盼盼，在那裡能夠做出幾天，他們都會很高興的。」
「是嗎？」
時瑜有些落寞的問，低下頭，手指教絞的更緊。
紀耀一下就反應過來自己是說錯話了，磨磨蹭蹭到了時瑜的身邊。
見她瞥自己一眼，卻沒攆人，就又湊近，放到了她的兩手之間，把她的手分開。
時瑜意外的順從。
但抬眼時眼角濕潤，囁嚅許久才道：「紀耀，我其實很害怕。」
「害怕什麼？」
「害怕…自己做不了一個好媽媽，害怕會給盼盼帶來危險，害怕…」
「曾經，我也害怕做不了一個好女兒。」
時瑜越說，胸口起伏越是強烈，但眼淚卻是不在眼眶裡打轉，只是紅的厲害。
紀耀不想聽她的繼續說，起身就把她的臉埋在了自己的肩膀上。
時瑜渾身一僵，而後緩慢的抱住了她的背，哽咽著繼續：「紀耀我…」
「別說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