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她得了肺癌,在你離開的那年冬天就去世了。」
陸雪一瞬心疼到無以復加,她無法想像那個時候的沈知夏該有多難過和無助。
她垂下眼眸,想擋住眼中洶湧而來的水霧,可是鼻尖忍不住的酸澀,隨即視線模糊成一團光影,溫熱的液體爭先恐後滑落下來。
沈知夏看到她哭了嘆了口氣,走近輕柔的拍著她的背,輕聲道:「都過去了,別難過了。」
「對不起,沈知夏。我不知道會這樣,真的對不起…」
這一刻,陸雪心里脆弱的防禦被衝垮了,她哭的肩膀都在劇烈抖動。她被懊悔和自責吞沒了。
沈知夏心里的委屈一陣一陣湧起又被強行壓下,她半抱住陸雪,伸手撫摸著她的秀髮,嗓音輕柔:「沒關係我不怪你的,別哭了,乖~」
陸雪漸漸地停止哭泣,她眼睛噙著淚水看向沈知夏啞聲道:「沈知夏,等你有空了帶我去祭拜一下院長吧。」
「好,有空就去。」
沈知夏不想再繼續這個傷感的話題,她抿抿唇輕聲問:「你吃飯了嗎?」
「還沒有。你呢?」
「我也沒有,本來打算叫外送的,但你也沒吃的話,我做飯一起吃吧。」
「我不餓,你不用管我的。」隨即她想到什麼疑惑道:「你胳膊都受傷了,怎麼做飯?」
沈知夏伸手揉了幾把她的頭髮,勾唇笑道:「笨蛋,我傷的是左手右手還可以做飯啊。」
「一隻手能做飯?」
「那可不。」
「沈知夏,你好歹是個大總裁,就不能花錢請幾個保姆嘛?」
「不行,我有潔癖不喜歡別人來家里。」
陸雪想到自己好像一直是沈知夏的例外,心里暖暖的。她看向沈知夏,眼裡閃著一抹溫柔的笑意。
沈知夏從她眼睛看出了一絲笑意,心生歡喜,語調上揚:「你別愣著了,來幫我打下手吧。」
兩人進入廚房,沈知夏指揮著陸雪洗菜,切菜。
沈知夏兩手抱胸,背抵在流理台邊緣。盯著案板上切的和手指一樣粗的土豆絲,小聲問:「要不,咱們還是點外送吧。」
陸雪聞言忍不住偏頭嗔怪地瞪了她一眼,聲音堅定道:「不行,今晚我一定要把這頓飯做出來。」
沈知夏看向近在咫尺的姣好面容,莞爾一笑,聲音寵溺:「好啊,那陸大廚加油哦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