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雪僵愣在原地,視線怔怔地盯著沈知夏,像是有些不認識她了。
半晌,她訕訕道:「沈知夏,你怎麼可以詛咒別人啊?」剩下的話被她陡然卡在喉嚨里了。
「你還想說什麼,想說我惡毒?」沈知夏唇鋒繃成了鋒利的直線,放在胳膊上的手緊緊掐著自己的胳膊。
陸雪別開視線不願再看沈知夏,她太陽穴猛然跳了跳,她咬咬牙,壓著火氣,「我沒這麼想,你不要無理取鬧。」
沈知夏緊抿著唇,不吭聲。
屋外電閃雷鳴,屋內的空氣也壓抑得讓人呼吸困難。
小糰子似乎感應到了她們之間的齟齬,它也懨懨的,耷拉著腦袋,發出輕輕的一聲「喵嗚」見沒人理自己便安安靜靜的坐在地上。
陸雪越想越氣,她心裡躥了一晚上的怒氣添了把油,火燒得更旺,她氣得不知怎麼眼睛也跟著紅了。
她壓著嗓子吼道:「你能不能別整天亂吃飛醋,我已經解釋過了,人家只是追求了我幾天,在我告訴他,我有喜歡的人之後,他就沒有再出現過了。你沒必要這么小心眼吧?」
沈知夏垂眸看向地面,「對,我小心眼,我惡毒。他大度,他善良,行了吧。」她嘲諷地勾了勾唇角。
陸雪眉心擰得愈緊,心頭忽而蔓延開密密麻麻的窒息感,她胸口起伏了兩下。
兩分鐘後,她嘴唇翕動:「我可沒說你惡毒哦。秦老師今天下午跪在我面前求我幫他。當時那麼多人都在看著,你明明知道我不想被同事知道咱兩的關係。你難道就不怕他把這事抖出去嗎?」
沈知夏聞言瞬間回想起,自己送陸雪花卻被她責備,想牽手被她拒絕,在學校得和陸雪保持距離,以及別人都誤以為秦朗是陸雪男朋友的事情。
她積攢了一個多月的委屈與怒火頃刻間爆發。她冷眸看向陸雪,怒吼道:「我和你是什麼關係?你的同事們不都認為秦朗是你的男朋友嗎?」
陸雪一噎,愣了愣,眼眶開始蔓起薄薄的水霧,「不在學校里公開關係,你不是也同意了嗎?」她抱臂而立與沈知夏對視,臉上是極其委屈的神情。
沈知夏看到她一副要哭的樣子,心裡發酸,她咬緊牙,別開視線,「所以呢?你就可以接受別人送的花,和別人傳緋聞?」
陸雪陡然睜大眼睛,急忙解釋道:「他送的花我都扔了啊!我更沒有和別人傳緋聞啊。」
沈知夏足足停頓了三秒鐘,她冷漠地掀了一下眼皮,「我明確的告訴你,我是絕對不可能放過他的。」她嗓音里盈滿了深沉銳利。
此刻陸雪理智是什麼全拋到了腦後,她咬著牙,「你簡直不可理喻。」聲音裡帶著重重的鼻音和一絲顫抖。
「我不可理喻?」沈知夏指著自己難以置信地望著陸雪,她壓不住火氣的提高聲音吼:「陸雪,你到底有完沒完了?你今天非要為了一個人渣跟我吵架是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