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青辭帶著很重的鼻音,嘟噥:「沒吵架,分手了。」
沈知夏呼吸凝固了幾秒,「什麼?」陡然拔高聲音,嚇得陸雪都哆嗦了一下。
柳青辭眯了眯眼,將手機拿遠了一些,掏了掏耳朵,沉默幾秒,說:「我們性格不合,昨晚和平分手了。」
「和平個鬼啊!韓虞都離家出走了!」沈知夏無語的對著天花板翻了個白眼。
時間仿佛被凝固,大約過了半分鐘,柳青辭才回過神,「她走了?去哪兒了?」她睜大的瞳仁里漾著不可置信與一絲慌亂。
沈知夏將頭靠在陸雪肩上,「不清楚,她沒說目的地,只說了句歸期不定。」
柳青辭頓了頓,「哦,知道了。」聲音沒什麼波瀾。
沈知夏小聲問:「師姐,你還好吧?」
「我有什麼好不好的,愛情只是生活的一小部分,沒有了我還是一樣過。」柳青辭指尖突兀地顫了顫,薄唇抿成一條線,眼眸沉了下來。
如果沒聽到她濃濃的鼻音,沈知夏也就信了她這話。她這兩個好朋友都是擰巴且嘴硬的人,但她們都是很好的人啊。站在她們各自單獨的角度來看,會覺得對方不太理解自己,沒那麼喜歡自己。那不過是因為她們沒有上帝視角,看不到在另一個視角對方的愛與付出。
沈知夏深深地嘆了口氣,問:「那你現在是怎麼想的啊?」
柳青辭下床,光著腳走到窗邊,她自嘲式地笑了笑,「她說跟我在一起她不快樂,說她累了,說我的愛讓她壓抑窒息。我還能怎麼辦呢?我只能給她自由。」
「瞧把你給大度的!」沈知夏沒忍住又翻了個白眼,她滾了滾喉嚨,「你就不怕她飛走了就再也不回來了嗎?」
柳青辭聞言心揪了一下,「我會一直等著她回來,如果我始終沒能等到她,那就證明我們今生有緣無分。」她停頓了幾秒,輕聲說出了幾個字,「但是,我相信她會回來的。」
沈知夏瞥了一眼陸雪,嘆了一口氣,喃喃道:「為什麼相愛的人總是沒辦法相守。」
柳青辭從未間斷的喜歡了韓虞十二年,不是十二天,也不是十二個月,是春夏秋冬來回交替的十二年。
十二年,生命一輪迴。十二年,人生一紀。十二年,是一個極有含金量的數字。
她們怎麼就這樣分開了呢?
感情這種東西,真是不講道理。
柳青辭極輕的笑了一下,安撫道:「別難過了,我相信愛自有天意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