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
鄭峰從玉芬的手裡接過父親的右胳膊,把人扶到裡屋,曉青找出棉簽和酒精,紗布。聽玉芬說著事情經過,原來是跟玉芬擺攤那片的一直稱霸的天哥打起來了,天哥的手下開始沒動手,他跟陸照輝一對一的比拳頭,後來小弟們看著大哥要失力,都一起上了。
玉芬坐床邊,邊看著曉青給照輝上藥,邊說:「天兒也黑,拳頭不長眼,都打臉上了,你看看,腰這還紫一塊兒。」玉芬說著撩起照輝的襯衫。
曉青把棉簽蘸著酒精給照輝眼角的瘀傷消毒:「爸,疼麼?」照輝沒看她,對著玉芬,嘴裡罵罵咧咧的挨個問候那幫小兔崽子的親媽,「這幫不是人操的,敢太歲頭上動土,明兒個老子集合一個炮兵連看不弄死他們的!」玉芬就說他:「別逞能了你!跟那幫流氓瞎叫什麼勁,他不就要點看攤費麼,給他不就完了,我明天還不做生意啦!」
照輝不言語了,把臉轉過來,低頭找煙,一會兒又嫌曉青上藥上的疼,玉芬坐過來:「曉青,我來吧,你爸事兒著呢,自己惹完了禍還賴這個不是那個不是的!」
「我他媽為誰呀這是?!」照輝嚷一句,點著了煙,也不讓人給他上藥了,「一個個的屬白眼狼的,拿我這良心當狗肺使。」
「都滾蛋!」一席人被哄出來,玉芬嗔道兩句回家了。
曉青和鄭峰在堂屋的沙發上坐下,都沒說話,大概坐了快半個小時,鄭峰才出聲:「姐,我知道你善良,爸的養育之恩我以後一定報答,但是我絕對不能不姓陸!」鄭峰說完回了自己的屋。曉青思索著,望著天上數不盡的繁星,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,她長嘆一口氣,但是轉念想,如果嘆氣能解決問題,她可以嘆一晚上不睡覺。
曉青輕輕推開照輝的門,人還沒睡,在床上坐著。
曉青輕輕推開照輝的門,人還沒睡,在床上坐著。
「爸,傷還疼嗎?」
照輝板著臉,用手掌揉小腿肚上的淤青,淡然的說著,還叫了她的大名:「陶曉青你記住了,我是欠鄭峰鄭海他們兄弟的,養他們是我應該的,但是我不欠你的。」
曉青抬起臉,一片茫然。她緊接著迅速思考後,想到也許是爸聽見了他們下午在西屋說的話,曉青頓時懊悔,不應該拿分房的事兒當說詞。
第二天清晨,四點,曉青過來叫門,陸照輝沒起來,大慶打電話來詢問,曉青說她爸受傷了,今天去不了。照輝其實就是臉上有點傷,沒傷到胳膊腿的筋骨,但他就不想起,不想動彈,他睜著眼睛聽著堂屋曉青接電話,接著又聽見廚房傳出來動靜,想著昨晚與人疏鬆筋骨的場面,好久沒這麼痛快的活動活動了,部隊裡的操練他一向是能躲就躲,這次操練個夠本兒。照輝邊想著邊昏沉入睡。夢裡他又夢見王萍,夢見王萍當著她第一任丈夫的面說她一直喜歡的是自己,然後照輝把她領回家,扒光了她按在床上,瘋狂地跟她做,愛,照輝在夢裡十分得意,得意於所有女人都臣服於他,衷心於他……
小測驗考試,小海在剛發下試卷就開始走神,盯著名字那一欄的鄭海倆字發呆。昨晚,他跟他哥誰也沒睡好,小海琢磨得比他哥透徹。從姐的眼神里,透著不容反抗的堅定,那眼神他熟悉。就像幾年前剛來時的陸曉青一樣,他忘不了那一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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