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要!」
溫絮說著整個身子往他身上靠,然後找了個舒適的位置躺好,彎起嘴角:「還是這樣舒服。」
女孩身上淡淡的酒香灑進脖頸,泛起陣陣癢意,陸時謙身子微僵,搭在真皮座椅上的指尖收緊,稍抬起下巴,避開那點清香。
可窩在他懷裡的溫絮並不老實,上半身還在不停地動來動去。
陸時謙只能抬起手,把她即將上滑的肩膀禁錮住,垂眸時,正好瞥見她那雙秋水朦朧的眼,染上些許水霧。
「怎麼了?」
陸時謙捏住她肩頭的力度鬆懈,語氣不自覺柔了下來:「是胃難受嗎?」
溫絮癟嘴,然後搖搖頭:「陸時謙,我感覺要呼吸不過來了。」
陸時謙擰眉,不解地望向她。
「就感覺這裡悶悶的。」
溫絮邊說,邊用指尖笨拙地點了點鎖骨下方的位置,閉上眼呼了口氣,還是覺得呼吸困難:「你說我是不是生病了?」
細碎軟弱的呢喃聲從懷裡傳來,陸時謙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,下一秒便急忙移開。
起伏不定的雪峰上,被一條黑色包帶勒著,難怪她會喘不上氣。
「別動,我幫你。」
陸時謙深吸了口氣,右手拎起那條包帶,一點點從她脖頸繞出,只是剛繞出一半,溫絮突然伸手拽住,懵懵懂懂仰起頭:「你在幹嘛?」
陸時謙頓在半空,片刻,耐心解釋:「幫你喘氣。」
不把包包解下來,她無法安睡。
「喘氣?」
溫絮茫然抬眼,映入視野的是他那雙好看眼睛,水潤飽滿的唇,視線定格兩秒,腦中忽然閃過某個畫面,似乎是香草味的冰淇淋。
對,是她嘗過一次,卻沒能盡興的口味。
想吃就必須要得到,溫絮倏地撐起半邊身,一把勾住男人脖頸,用力把人拽了下來。
她眼角微眯,仰頭吻了上去:「那我需要,你這樣幫我。」
陸時謙脖子被溫絮猝不及防往下拽,表情有片刻失神,直到有柔軟覆上,並毫無章法細細啃咬時,他黑眸愣住,喉結不受控地滾動了下。
溫絮正在吻他……
而且她的唇很軟,像小時候吃過的棉花糖,對方伸出舌尖,輕輕舔舐他的唇瓣,又像在品嘗什麼美味。
摻著酒香的氣息浸潤過來,陸時謙仿佛嘗到她嘴裡的酒香,像是上好的白葡萄,前調醇厚,後調泛著淡淡清甜。
溫絮親吻動作逐漸放緩,那雙好看的細眉微微擰起,似乎察覺味道不是她想像中的香草味,正打算退開時,後腦忽地被人扣住。
退開的唇再次被貼近,這次嚴絲合縫,沒留一絲空隙。
而禁錮在她肩上的大掌也不知何時移到腰間,那人只是稍稍用力,她又被重新按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