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嘴上只是說:「你沒事兒干是吧?」
而此時,許時懸走到外廳,目光掃了個遍,連窗簾背後都看了,卻還是沒人。
至此許時懸終於意識到什麼,方才還舒展的神色轉瞬陰了下去。
再一回看,床邊果然只剩了他的衣服,屬於另一個人的痕跡全部消失。
若非垃圾桶里的套子還在,他幾乎都要懷疑昨夜只是醉後一場臆想。
許時懸蹙緊了眉,室內仿佛突然遍布烏雲,他沒忍住低低罵了一聲。
孟呈聽他這語氣忽然間一百八十度大轉彎,立刻追問:「怎麼了怎麼了?」
許時懸沒理他,把手機扔到床上,呼吸變得厚重。
忽地,他眼眸一動,注意到床角有個東西,撿起一看,發現竟是一個工牌。
工牌照片裡的人似乎不太習慣面對鏡頭,看起來有些靦腆羞怯,鼻樑上的黑框眼鏡和劉海遮住了大半張臉。
沒有真人好看。
許時懸死死地盯著照片,像是要把人給盯穿。
而照片下面,還有公司和名字。
天銳科技,研發部,程願。
許時懸嘴唇微啟,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。
直等過了好一會兒,許時懸才算是勉強接受他居然被人始亂終棄的事實。
但心裡還是不太合意。
許時懸把自己摔進沙發,拿了瓶冰水,還沒來得及打開,終於又看到了茶几上遺留的物品。
紅色的,一疊……錢??
為什麼會有錢在這兒,誰放的?
嘖,真是昏頭了,除了他當然只能是溜掉的另外一個人。
但他放錢在這裡又是什麼意思?留給他的?
……等等,他好像明白了。
這該不會是,酬勞?
許時懸眼神定定地看了許久,卻始終找不出這一沓錢出現在這裡的第二個理由。
所以他許時懸,是被人當成酒吧里的鴨,給嫖了?
原來昨晚他盡心盡力伺候了一晚上的,合該是他的金主。
許時懸腰背靠進寬大的沙發間,手臂搭上沙發脊,牙齒差點磨出聲音,最後直接被氣笑了。
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