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,只顧看著人,把這茬忘了。
這情緒突然就有點接不上,許時懸默了片刻才問:「裡面的東西重要嗎?」
這個問題倒是把程願給問住了,他說:「就是些衣服、學位證畢業證護照什麼的,應該不重要吧?」
始終都是身外之物了。
誰知許時懸一聽,頓時覺得程願在內涵他,他只能黑著臉,給剛開走的司機打了電話。
不過他們這一折騰,倒正好給了酒店的人在房間裡準備發光蠟燭的時機。
睚眥必報你許總,說干就干從不含糊。
可酒店的人大約以為是什麼表白現場,還特意布置成了愛心的形狀。
燈火昏黃,光暈幽幽。
程願一進門就被這一堆蠟燭驚了一下,眼神有些驚惶地瞄了眼身邊的人。
「吹。」好在許時懸及時開口,言語間頗有些鬱悶,「都是你的,慢、慢、吹。」
程願聞言鬆了一口氣,原來這是對方吹錯他蠟燭的『補償』嗎,是補償就好,他還以為什麼呢,剛剛差點轉身就走。
總之程願沒有往深了去猜測許時懸的意圖,反而看起來對這個安排感到高興,聽從許時懸的話興致勃勃地去吹起了蠟燭。
一盞接一盞地滅掉,程願心中先前那一點小小的遺憾逐漸消失無蹤。
許時懸:「?」沒報復到,還獎勵到你了是吧?
很快吹到了最後一盞,可就在程願準備圓滿結束這件事時,許時懸驟然伸手,把最後那盞拿了起來。
程願想吹完,便走到了對方面前。
剛準備呼氣,許時懸忽然又把手抬高,蠟燭幽幽照亮他好看的輪廓。
程願踮了踮腳,嘴巴湊近準備再次嘗試。
卻不料此舉無異於羊入虎口,許時懸微偏過頭,親自承接了程願送上門來的吻。
那盞蠟燭最後還是沒有吹成,被主人隨意扔到地上,在角落散發著瑩瑩微光。
程願任由對方扣住後腦勺,片刻之後,緩緩閉上了眼。
一吻結束時,許時懸在程願唇上泄憤似的咬了一口。
下嘴有點重,程願輕『嘶』一聲,神志漸漸清醒過來。
他感覺對方真的不高興,終是沒忍住輕聲問:「你在生氣嗎?」
其實許時懸現在已經好多了,只不過情緒上頭一下子有些難以消解。
見他不說話,程願又問:「為什麼啊?」
「沒有的事。」許時懸才不可能承認他為這麼點小事耿耿於懷,隨意揉了下程願的頭,「去洗澡。」
他不說程願也沒辦法:「噢,好吧。」
程願率先進了浴室,關門時十分慶幸對方沒跟進來,先前還不覺得,眼下程願確實感覺有點累,今晚並不想做。
並且他其實是不那麼熱衷於這件事的,一開始也就只是想體驗一下而已,雖然他也不知道今晚自己怎麼莫名其妙地就和他一起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