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位造型師進來之後,話不多說,很快便有條不紊地開始了工作。
一位原地變出幾套可供選擇的西裝,在量過程願的尺寸之後,現場開始進行細節調整;一位抬著程願的下巴左右端詳他的臉型適合什麼妝容;一位在他身後同時開始做起了頭髮。
程願就像個精緻的瓷娃娃,動也不動,任由他們擺弄。
感覺還沒一個小時,大家便都各自停了手。
不是說做造型動輒幾小時起步嗎?程願好奇地問了句:「結束了嗎?」
那位女士是負責妝點,聞言笑著說:「您身形勻稱、皮膚好頭髮也好,不怎麼費功夫。」
程願笑了下,自不會當真,知道這是他們技術專業。
只不過最後那位女士看了看他空空如也的手,又道:「您手這麼漂亮,手上缺個飾品,但我們今天帶的和您這身裝扮不太搭配,您有什麼飾品嗎?」
程願對這話沒有任何疑問,完全沒感覺出套路。
而經她一提醒,程願幾乎是立刻便想到了當初許時懸送他的手鍊和戒指。
程願把它們從衣櫃深處好好放置著的禮品盒中拿了出來。
那女士一見便相當滿意地說:「這一套就正合適!」
於是冰涼的觸感接觸皮膚,程願再一次戴上了許時懸的禮物,泛著恰到好處的瑩潤光輝。
待他們走後,程願這才去穿衣鏡前看了看自己。
黑西裝戧駁領、白襯衣鑽石結,髮型蓬鬆而不失章法,臉上的眼鏡取下,修了眉塗了淡淡的潤唇。
程願眨了眨眼,覺得鏡子裡的人有一點陌生。
跟上次接風宴時裘虹叫人給他打扮得好像不太一樣。
出門之後,司機老李也已經等在了外面,不用他多說,直接給他送到了十方酒店。
方艾剛談完事,也上樓去收拾了一下,一身藍絲絨禮服,蹬著個高跟鞋就出來了。
遙遙在大堂看見程願,眼睛都亮了一下:「哇塞小程同學,今天你必須跟我一塊兒走,這也太長臉了!」
程願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。
「別害羞啊,我說真的。」方艾拉著他上了她家的車,後排落座後目光又在他臉上看了看,「待會兒叫那幾個孫子看看,免得他們又嘲我回回寡王出場!」
程願知道她說的應該是她的幾個發小,但他不認識,便只安靜地聽著。
待方艾的吐槽告一段落,程願這才拿過隨身攜帶的禮物,趁機把給方艾的那一份提前給了她。
方艾也不客氣,當面打開一看,發現是一對祖母綠的耳環。
正巧和她今天的禮服很搭,方艾乾脆便徒手拆下了耳朵上的一對,直接換成了程願這一副。
還叫程願幫她拿了下鏡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