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到忍無可忍的臨界點,劍鋒便從來都只對準自己。
不知道在從前他孤身一人的那些時光,是否受了很多很多的委屈。
在這個不期然的時刻,許時懸總覺得自己來得太晚了些,這讓他感到後悔,他從前便不該囿於驕傲。
許時懸滿心酸軟地摟住他,有求必應道:「好,我讓人和他們聯繫。」
程願點點頭:「麻煩你了。」
「又不是我去治病,麻煩什麼。」許時懸說完又正色道,「你再跟我這麼客氣我就咬你了。」
程願笑起來,他推推許時懸的手臂:「那你接著去上班吧,我現在可是無業游民,全靠你了。」
得虧他是無業游民,許時懸才能這樣每時每刻都看到他。
要是程願去上了班,總也不好他去一個公司就收購一個公司。
許時懸巴不得他想不起來上班這件事,聞言便趕緊起身回了辦公桌後,繼續處理之前積壓的事。
而程願坐在沙發上撐著下巴,再度開始思考著他的計劃進展。
辦公室里偶爾會進來一些人向許時懸匯報工作,可程願看著他們,實在是無從下手,總也不能誰路過都去咬上一口。
哎。
程願這邊正糾結著,秘書小姐敲門進來了。
他們全司上下早就習慣了程願的存在,並且相當歡迎他來,因為他在的時候,許總的心情明顯好很多,不僅工作氛圍變得輕鬆,許總還時不時會在公司群里發紅包撒錢,上下都是一片喜氣洋洋。
秘書小姐笑著給程願送了零食,便旁若無人地直接向許時懸匯報起了工作。
末了她說:「許總,邵家老爺子這周八十大壽,邵家遞了邀請函過來。」
這事許時懸知道,前兩天方艾提案件進展的時候順嘴跟他說過,邵家那邵遇是方艾的另一個發小。
當時方艾讓他帶程願一塊兒過去,不過那會兒他不知道這周末有沒有空,便回了個儘量。
此刻他伸手接過邀請函:「知道了。」
秘書小姐點點頭,出了辦公室。
許時懸把邀請函放在一旁,起身走到程願身邊說道:「周末有個壽宴,陪我去吧。」
他這次沒有詢問,反而是提出了要求,因為他希望程願能陪他一起去。
他需要一個隆重但對他而言又不是那么正式的場合,讓大家都清楚明白地知道程願跟他是不可分割的,以後誰再想動他,也得仔細掂量掂量。
總之僅僅在許氏內部小打小鬧地流轉是不夠的。
所有眾說紛紜的猜測都應該有一個塵埃落定的統一認知。